头手指着姬成玦。

    老何头马上起身,捂住老广头,道:

    “他喝多了,喝多了,他喝多了啊。”

    “我没喝多,放开我……呜呜呜………”

    姬成玦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自己刚刚写的这个字,笑了。

    ……

    数日后的大朝会,

    伴随着这几日越来越多的来自前线的消息不断地传来,朝堂上下对于那场战事的细节知晓的更为详细了。

    不过,因为路程距离和信息差的缘故,郑侯爷大庭广众之下阉割楚国大将军的壮举,还没传递过来。

    前些时候,群情激愤地弹劾郑侯爷的朝堂,此时陷入了鸦雀无声。

    皇帝的态度,先是以太子入晋东而确立,又以前日一封下达内阁的旨意作了最终的明示。

    且伴随着皇帝着手料理了几个年迈大臣准乞骸骨归乡后,氛围,也做到了足够的铺垫。

    此时,

    站在朝堂上的大臣们,

    他们曾反抗过,他们曾挣扎过,他们曾争取过,

    但依旧无法改变的是,

    他们大概真的在好不容易熬过先帝爷的“乾坤独断”“君权至上”的时代,又将被新君,给重新拉回那个时代;

    他们好不容易熬过了两位异姓王爷的谢幕,又得被那位平西侯,重新找回被手握重兵的王爷所支配的恐惧。

    陛下,心意已决。

    日后大燕的格局,将再度回到大家伙熟悉的模式。

    大燕,因为藩王的势力过于强大,而显得极为不安稳,随时都可能会爆发真正可以颠覆朝堂的造反;

    但大燕,却又因为这种和皇帝“一条心”的藩王的存在,使得皇权在天命之外,更得到了一种超然的拔高。

    所有人,都得听皇帝的,因为皇帝,有能力调动兵马,来造自己的反!

    姬成玦坐在大殿的龙椅上,

    他很喜欢看臣子们这种表情,

    同时也越来越理解,

    当年父皇坐在这张椅子上时,是怎样的……惬意。

    如果自己没有坐上这张龙椅,怕是还真想象不到父亲的这种快乐。

    姬成玦伸手,

    指了指魏忠河,

    道:

    “魏忠河,宣旨。”

    “喳。”

    魏忠河走上前,

    张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驸马成国大将军太子太傅平西侯郑凡,

    公忠体国,屡立战功,为国羽翼,护镇天燕;名在当世,功在千秋;

    今朕顺应天意,

    赐封平西侯郑凡为我大燕,

    平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