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腰间系着的水囊丢给了陈仙霸,陈仙霸接过来,痛饮了一汽。

    “娘的,你说气不气,老子率军往南一口气追了八十多里,他娘的楚人愣是给老子撤了九十多里,害得老子白折腾了一圈,麾下几个兄弟的战马还跑折了,亏了,亏了。”

    陈仙霸打小儿就是个火爆脾气,入军伍后,脾气上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还好他向来敬畏摄政王,还被摄政王提溜到身边磨了几年性子。

    得亏这次抢自己活计的是天天,换做其他人敢抢他首战,他早炸锅了。

    “伤势如何?”陈仙霸关切地问道。

    “无碍了,哥。”

    “嗯,这才像你嘛,我就说过,你小子是铁打的体魄,和我一样,扛揍,这战场上,就是命硬,死不了的!”

    “你能不能说些好听的,动不动就死啊死的。”刘大虎埋怨道。

    “奶奶的,这是在军中,不说死啊死的,说什么?说风花雪月么?谁有那个闲情逸致搞这种忌讳。”

    “咱们王爷会。”

    “………”陈仙霸。

    陈仙霸不敢再嘟囔这个话题了。

    “呵呵呵。”天天笑了起来。

    陈仙霸盘膝坐在地上,道;“这下子完犊子了,楚人铁了心地缩了起来,听老卒们说,怕是又要打一场和当年燕楚国战那般的鏖战。”

    当年燕楚国战时,年大将军在镇南关前,盖了不知多少军堡,起了不知多少军寨,其年大乌龟的称号,也来自于此;

    纵是靖南王当年,也是在那里和楚军消磨了太久太久,最后还是靠当今摄政王率军走望江水路偷袭了楚军粮仓,这才破了局。

    如今,吃一堑长一智,楚人吃够了被燕军铁骑战略大迂回的苦,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天天开口道;“父帅和大将军早就有预料了,我晋东步卒战术,也该亮出来让世人看看了。”

    陈仙霸叹气道:“只是觉得有些不爽利,太沉闷了。”

    “冰冻三尺,破之一瞬。”刘大虎说道,“熬到火候了,总是有破冰的时候,到那时,就有你的用武之地了,就像当年靖南王和咱们王爷一样。”

    “哎!”

    陈仙霸马上来了精神,随即,又看向了天天,这个顶天立地的燕地儿郎,这时竟然流露出了些许委屈情绪:

    “当年,是靖南王和咱王爷,现在,怕是咱王爷和小靖南王喽。”

    天天马上道:“哥,你放心,下次我肯定不和你抢的,就是父帅让我去,我也会自请当你的副手。”

    陈仙霸眉毛一挑,道:“那咱可说好了啊?”

    刘大虎调侃道:“出息,多大的人了,和弟弟抢食儿。”

    “怎滴,要你管啊?天天的马术和骑射,还是我教的呢,兄弟之间,分什么你我呀!”

    陈仙霸伸手,搂住天天的肩膀,对着刘大虎,指了指自己和天天,

    道:

    “其实王爷要是不急的话,再给咱哥俩五年,王爷就可以安心地在家喝着茶,咱哥俩就能替王爷把这天下,给平喽!”

    “说这话你自己不脸红啊。”刘大虎笑道。

    “哈哈哈哈………”陈仙霸也笑了起来。

    其实,陈仙霸一定意义上没说错,当年的他,曾率军打崩了大半个乾国,硬生生地将燕国从内忧外患之际拯救出来,差点重新续上了。

    然后,

    他遇到了打崩了半个燕国的天天,

    最后,

    死于天天的刀下。

    而今,二人却能搂着大笑,吹着属于年轻人那看似不着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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