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的谢渚阳,正稳稳地坐在那里。

    “家主,范城的燕军,动了!”

    谢渚阳点点头,站起身,面向北方,沉声道:

    “传令下去,口袋,可以布置了。”

    “遵命!”

    谢渚阳伸手,轻拍城垛子。

    这座古越城的后方,也就是南方,河道密集,前几年楚国朝廷特意做了疏通。

    当初年大将军征乾时,也是从这里率军过去的。

    可现如今的这里,

    则是乾国和楚国两国之间,最大的互通渠道。

    当燕人的皇帝和燕人的那位王爷,向整个诸夏发布一统的宣言后,乾国的货船,就已经开始出现在了这片河道之中。

    如今的乾楚两国都很清楚,彼此之间,已经没有再争斗的资本了,而是真正唇亡齿寒的关系,若是楚国没能支撑得住,那下一个,就将是乾国。

    古越城,则是这片区域以北的,最大也是最后一道屏障,一旦丢失了这里,那么燕人将袭扰这片区域,阻断两国之间的输血共通。

    “年尧当初,就是看到了这一步,所以才会不惜以身涉险,也要将那根钉子拔掉的吧。”

    谢渚阳抬头,看了看夕阳,笑了笑:

    “既然拔不出来,那就等钉子自己蹦出来,也是一样的。”

    谢渚阳眺望着前方这壮丽山河,

    不禁感慨道;

    “可惜了这锦绣江山如画,可恨那燕人猖獗放肆;

    否则,

    爹不惜一切,也会给你争个皇位来坐坐!”

    “现在,也不晚呐。”

    一道女子的声音,出现在谢渚阳身侧,谢渚阳却没有丝毫惊愕,似乎早就知晓这女子的存在。

    女子身着蓝绸,赤着双足,给人以出尘飘渺之感;

    “谢家主,给您的解药,您吃了么?”女子问道。

    谢渚阳摇摇头,道:“绝嗣药罢了,你以为我儿子给我喂这药,我浑然不知?”

    “那您可真是爱煞了您那儿子。”

    “你没养过孩子,你不懂,儿子这种东西,生一窝,也抵不上一个贴心如意的。”

    “呵呵呵。”女子笑了起来,“还是谢家主看得透彻。”

    “我一直有一事不明。”

    “您说。”

    “如今,整个诸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大势在燕。

    你宗已隐世百年不出,如今既然出关,为何不去那燕国,做那锦上添花之事,非要到我大楚来,做这雪中送炭的买卖?

    且陛下那边,我欲帮你引荐,你却还不乐意?

    难不成,宗主这是看上我这副老身子板儿了?亦或者,是看上我那儿子了?

    宗主大可随意挑,我父子俩,感情好。”

    “哈哈哈哈哈………”

    女子再度大笑,

    笑着笑着,开始擦起了眼角的笑泪,

    随即,

    目光一凝,

    单掌一拍这面前城垛,直接拍出一道凹陷下去的掌印,连这周围的砖瓦,都整体为之一震!

    “百年前,家师命全宗闭关不出世,积攒个百年意气,等那乾坤再定之际,出关后,再顺势而为,换那三百年风流。

    说是闭关,门是关着的,但窗,总得偶尔打开透个气。

    这瞅着瞅着,

    发现,

    再不出关不行啦,

    匪夷所思,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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