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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娃一直在骂秦振中,别人听到了虽然不说话,可心里对秦振中这个人也厌恶起来。

    沈宜没有再说秦振中的不是,而是一直哭:“算了,别说了,这事谁都不怪,都是我命不好。”

    她越是这样,别人越觉得她可怜,对秦振中的怨言也就更大。

    等回到村子里,沈宜从牛车上下来,抱着怀里的东西进了家门。

    她把买的蛋糕之类的交给秦苹,让秦苹给几个小的分了吃,她自己就进了里间的屋子。

    这间屋子是沈宜的卧室,里边有一个大炕,炕对过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方挂了秦桑爷爷的照片,沈宜进了屋子,先看了看那张照片,然后就把炕上放的炕桌挪走,把底下的席子掀开,她在炕边上摸了一会儿,就听到吱呀一声,炕桌底下的地方竟然陷了进去,露出一个洞来。

    沈宜过去把炕洞里的一个盒子搬上来。

    她小心的把盒子打开,就看到大盒子里放了好多小盒子。

    她找到一个红漆雕花的盒子打开看,里边放的满满当当一盒子翡翠玉石,她又把另一个盒子打开,里边放着一些票据,还有一把钥匙,又打开一个黑漆盒子,里边放的是几根金条。

    这样,一个个的盒子全拿出来打开看了,她才把最底下那个沉香木的盒子珍而重之的拿出来,放在手里摩挲了半晌,一咬牙打开。

    盒子打开了,里边装的并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面生了锈的青铜镜子。

    那镜子看着挺古朴的,可镜身上全是斑斑锈迹,就连镜面都有些不平整。

    沈宜把镜子拿起来,又拿着帕子小心的擦拭一番,翻过镜子,就看到背面写着乾坤两个字。

    她脑海中不由的想起她被送走的时候,她的亲生母亲叮嘱她的那些话:“你一定要记住,娘给你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动,这镜子要保护好,谁也不能告诉,还有,将来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说是我的女儿,隐姓埋名,就做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切记,切记。”

    过去了这么多年,母亲的话还言犹在耳。

    这些年,沈宜一步步走过来真的特别不容易,她苦过、累过、挨饿、受冻,遭了不知道多少罪,可是,她还是咬着牙扛下来了,这些东西她一样都没有动过。

    可现在……

    想想医院里躺着的秦桑,还有她那已经差到极点的身体。

    再想想家里另外六个孙女,沈宜咬了咬牙,把镜子揣进怀里,剩下的东西她又原样放回。

    她把盒子放回炕洞里,再把炕上恢复原样,又揉了揉脸,把脸上的凝重给散掉,这才穿鞋下炕。

    沈宜从屋里走出来,正好看到秦雅。

    秦雅拿着蛋糕递给沈宜:“奶,你也吃点。”

    沈宜笑着摇头:“奶在县城里吃过了,你们吃啊。”

    秦雅还是硬把那块蛋糕塞给了沈宜:“吃过了也得吃,对了,我姐咋样了?有没有好点?”

    沈宜笑笑:“好多了。”

    她拉着秦雅坐下:“小雅,我这……我这心里还是有点放不下你姐,我想着这几天我得在医院里看着你姐,可我又放心不下你们。”

    秦雅一笑,拍了拍胸脯:“奶,有啥放心不下的,我都这么大了,啥不能干啊,再说,不是还有小苹帮着吗,建国哥没事的时候也会过来帮忙干点活。”

    说起刘建国,沈宜也笑了:“这回还多亏了你建国哥,等你姐出院,咱们得好好谢谢人家。”

    秦雅就跟沈宜说:“奶你放心去医院,家里有我呢,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就去请王奶奶来咱家住几天。”

    秦雅说的王奶奶离秦家不远,这老太太也是个苦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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