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照做。
楼上的乔荞上半夜几乎没睡。
刚有些许浅浅的睡意,便被忠叔吵醒,下了楼。
商仲伯想,兴许是白天里他跟李宴说的话管用了,李宴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对乔荞说。
于是,商仲伯又朝忠叔递了个眼神,“忠叔,让他们年轻人聊吧,我们先去睡了。”
乔荞觉得今天的李宴怪怪的。
“李宴,什么事这么急,非要半夜说,不会是有商陆消息了?”
李宴东拉西扯,说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也不提商陆的事情。
而楼上,李宴家的那条暗道,直通乔荞的衣帽间。
光头保镖快速换掉了乔荞的香薰。
乔荞睡眠不太好,特意买了安神助眠的中草药香薰,每晚点一盏。
李宴还在楼下,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乔荞有些不太耐烦了。
“李宴,你今天是怎么了?”
“大半夜的把我叫起来,不是说吃的就是说玩的。”
“桂林路的小龙虾再好吃,我也没胃口,我不想吃。”
“青龙湖的天鹅再好看,我也不想看,我没心情。”
自从安安和商陆出事后,她吃什么都没胃口。
不过是为了勉强果腹,让自己活下去。
更别提出去散心了。
她从沙发上起身,“我没心情在这里跟你闲聊,我上去睡觉了。”
李宴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他看着乔荞上楼。
乔荞回房间后,商仲伯又从房间走出来,来到客厅。
他看着李宴,问,“李宴,你是不是想约乔荞出去散心?”
李宴想说不是,老爷子怕他尴尬,抢先又说,“你要是想约乔荞散心,改天我让乔荞陪我去打高尔夫,你们再单独聚聚?”
“不必了。”李宴想,老爷子大概是误会他的意思了。
就算是他有这个想法,也不会付诸行动的。
他起了身,“商伯伯,很晚了,你赶紧回去睡吧。”
楼上,乔荞重新躺回床上。
宽敞的大床,她的身体缩卷成团。
抱着商陆曾经睡过的枕头,眼泪浸下去,不知不觉,湿了一大片。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香炉里的香薰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不知不觉地,进入睡眠。
睡得很深。
商陆出现在乔荞面前时,乔荞已经完全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光头松开他的轮椅,“三爷,我先去衣帽间等你。”
“嗯。”商陆什么也看不见,眼前一片漆黑。
可空气里,全是乔荞熟悉的气息。
摸索着,触摸到了乔荞的脑袋。
这一刻,他的心忽然又活了过来。
只有在这一刻,他才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除此以外的任何时间,他都是一具行尸走肉。
细细摩挲着,抚向她的脸。
他低头,吻了下去。
泪水浸湿了他的脸,也浸湿了乔荞的。
直到天快亮时,他才不舍离去。
整个后半夜,李宴几乎没睡。
他坐在沙发上打着盹。
光头保镖从酒柜后面,把商陆推出来时,他睁开了眼睛,“既然这么舍不得,为什么不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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