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

    苏扬不许他抽烟,他就戒了,可心情烦闷时,他也会拿出来揉搓几支。

    就像现在,他指间把玩着已经发皱的烟,细细碎碎的烟丝零零散散落在地毯上,他意兴阑珊的俯瞰这座城市。

    想起第一次跟父亲提起苏扬,说了她的所有情况,他说他要结婚。

    父亲对苏扬的家庭自然是不满意的,但也没多说,对苏扬只有一个要求。

    父亲当时说:“什么摄影师?就是给人照相的!成天混在娱乐圈、时尚圈,好人也毁了!你要跟她结婚,行,让她别干这行,我给她安排工作!”

    他当时回父亲:“不可能!”

    摄影是苏扬唯一的爱好,没有摄影的苏扬,就好比一潭死水。

    父亲又说:“不可能也行,那你们分开!”

    他说:“更不可能!”

    苏扬唯一的愿望,就是跟他过一辈子,他怎么能跟她分开呢。

    那一次,他和父亲闹的不欢而散。

    至今也没妥协,以后也不可能妥协。

    她唯一的爱好,他替她守护。

    她唯一的愿望,他替她实现。

    ...

    苏扬没去华尔街,沿着第五大道去了中.央公园,这几天天气都不错,游客络绎不绝。

    她没心思到处闲逛,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坐在小丘陵的草坪上,倚着树干,仰头望了望太阳,它正懒懒的照着整个公园。

    她叹口气,总有一种地球待不下她的错觉。

    即便她有意识的在躲避这个事实,但国内,这条八卦新闻正以着光速漫延娱乐圈。

    已是午夜。

    陆聿城已经盯着屏幕有几十分钟,眼睛酸涩的不行,他眯上眼睛,两手肘撑在桌面上,用力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谁说她低调不秀恩爱?

    他起身来到露台,深冬的寒风刺骨凛冽,但一点也吹不散心里头莫名的烦躁。

    他把衬衫纽扣解开几粒,丝毫不管用。

    露台的桌子上,烟、打火机、烟灰缸,一应俱全,瞅了它们几秒,他拿起烟盒,倒出一支烟,在烟盒上磕磕,有片刻的犹豫挣扎,还是点着。

    她不喜欢烟味,他一直都知道。

    他曾经戒过一段时间,可后来又觉得自己挺可笑,她不喜欢她男人抽烟,他又不是她男人,凑的什么热闹!

    露台的灯没开,客厅也只开了壁灯,映照过来,略显昏暗,跟他的眼底一样,看不清心事。

    他指尖的烟头闪着猩红,格外显眼。

    又一阵风吹过,半截烟灰散落下来,他还是没回过神,直到客厅传来手机铃声。

    陆聿城把烟摁在烟灰缸,快步走到客厅。

    手指还没有触及到手机,看到屏幕上‘安宁’这两个字,他手又伸回来,没再理会,直接走到酒柜。

    倒了小半杯红酒,又顺手开了音乐。

    他不怎么听歌,遇到一首喜欢的歌,便一直循环播放,有时候一首歌他都能听上大半年。

    又来到露台,客厅音响里熟悉的旋律传来。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

    陆聿城望着小区里的零星灯火,心脏某处就像个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

    他和苏扬错过的爱情,他至今都没法释怀,也不想释怀。

    后来苏扬跟蒋百川在一起,他等了一年,一年,又一年,他们丝毫没分手的征兆。

    他放弃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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