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白婕妤亦躲在营帐中不肯露面,因此在场的只有甄玉瑾、贾柔鸾、厉兰妡、霍成显几个。贵妇们身娇肉贵,都由侍从搀扶着娇滴滴地坐上马鞍。厉兰妡偏要逞强,她挣开小安子的手,自己纵身一跃翻上马背,正要得意,那坐骑却不大安分,晃了两晃,险些将她震下来。
还好萧越在下边扶住她,温声道:“仔细些。”
厉兰妡朝他粲然一笑,“臣妾理会得。”
经过半天的训练,众妃总算娴熟些了,至少不至于掉下来——其实她们也心知肚明,拨给她们的这些马匹必定是提前驯熟了的,漠北王总不敢让远方来的贵客伤着。
那些老手有一技在身,早就心痒难耐。萧越一骑当先,漠北诸王子和白漪霓紧随其后,众位大庆公子见状亦不甘示弱,策马直奔上去,她们这些女眷便被撇在后头。
唯独萧池慢慢悠悠陪在她们身侧,看来他对白漪霓真不上心。厉兰妡不禁叹一口气,她倒情愿是萧池拔得头筹,也不愿甄家或霍家的人雀屏中选。
这里的草仿佛有些异样,香气格外重些。甄玉瑾座下的马忽然惊嘶一声,两只前蹄高高抛起,甄玉瑾花容失色,连忙去拉缰绳,却哪里控制得住,眼睁睁地从马背上掉下来。
这一下指不定会跌断骨头。
说时迟,那时快,萧池飞身下马,很快扑到草地上,为甄玉瑾充当了缓冲的肉垫。
甄玉瑾虽然狼狈,好在并无大碍,她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作出没事人的模样。
前方萧越闻得动静,回头道:“出什么事了?”
萧池干脆地从地上爬起,淡淡道:“没什么,臣弟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
想来他不是第一回摔跤,萧越也不担心,只叮嘱道:“你可得小心点。”便又转过身去。
那两位说话的当儿,厉兰妡注意到萧池的左臂有点僵硬——大概是扭伤了。她相信甄玉瑾也留意到这一点。
经了这一遭,甄玉瑾没了骑马的心情,很快上前向萧越请辞,萧越也同意下来——说不定她用的是葵水来了这一类的借口,让人没法子拒绝,厉兰妡记起自己从前上体育课时也常用这一招。
甄玉瑾冉冉离去,队伍仍旧照常,而萧池也再度翻身上马。厉兰妡静静挪到他身边,与他并驾齐驱,目视着前方道:“王爷没受伤吧?”
萧池也没看她,勉强忍着疼道:“婕妤放心,小王没事。”
厉兰妡嗤笑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道:“王爷此番没带甄侧妃过来,是怕漪霓公主会介怀吗?”
“婕妤说笑了。”萧池的动作更勉强,可见那股子疼实在难耐。
厉兰妡装作没看出他的痛楚,自顾自说道:“妾身在宫中时,几番见甄侧妃泪痕满面地跑来见贵妃,妾身虽未细问,想来总是哭诉王爷待她不好。”
萧池的面色冷了几分,“是她自己太不知足。”他手上猛一用力,策马奔上前方的队伍,仿佛对话到此结束。
厉兰妡没有追上去,她勒马立在原地,面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因她已经得到想要的信息。
到了用饭的时辰,因此地离营帐已远,不好回去,众人便就地生火造饭——沿途猎得了不少野味,正好拿来果腹。
去了皮的野鹿洗净后用铁钎串着,在火堆上烤得焦香四溢。萧越亲自切下一块,撒上少许盐巴,递给厉兰妡道:“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厉兰妡细细咬了一口,眉眼笑成月牙的弯弓,“好吃。”她这回说的是真话——烤肉原得热腾腾的才好吃,似昨儿晚宴上那种凉透了就没滋味了。
贾柔鸾和霍成显却仍觉得难以下咽,看到厉兰妡吃得津津有味,她们更是诧异。贾柔鸾将那块鹿肉擎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终究忍不住道:“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