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心。”
“那可真是好,在这皇室之中,感情深笃一点总不是坏事。”老妇人叹道。
厉兰妡知道她又想起自己那稀薄的婆媳情谊和母子情分,不禁暗暗一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江澄心本在一旁安静地为老妇人诵读一本古诗集——老妇人喜好风雅,也雅好诗文。这会儿她便放下书本道:“昭仪娘娘,嫔妾听说太后娘娘亦抱恙在身,您何不往慈颐宫侍疾,此处交由嫔妾就好。”
这个江美人,果然耐不住了,竟三番两次地与她作对。厉兰妡温温柔柔地笑道:“太后那边自有贵妃和淑妃料理,用不着我费多少精神,反而太皇太后这边我实在放心不下——没有一个忠诚可靠的人守在旁边,叫我如何抽得开身?”
这意思便是将江澄心也划入不忠诚的那拨,她脸上一滞,觉得有些下不来台。尴尬之余,她仍旧取过掉落在地的古诗集,装模作样地诵读起来。
厉兰妡嘴上如此说,回去想了一想,觉得皇帝的妈病着,自己若不看上一看,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她挑了萧越得闲的一日,跟着他一齐来到慈颐宫,避免出现冷场。
谁知一进去,却发现太后床边围了众多妃嫔,原来她们听说萧越要过来,也都齐巴巴地赶上这个时候,既可见上皇帝一面,也能趁势展露自己的孝心。
萧越排开众人上前,温然看着床上的病人道:“母后,您身子还好么?”
厉兰妡随在他后边发问,“太后娘娘,你是否觉得哪里不舒服?”
太后不看儿子,却看着厉兰妡,“厉昭仪,慎儿还好么?”她的声音听着很虚弱。
厉兰妡忙道:“太后放心,忻儿和慎儿都很好,明玉也一切如常。”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的手抖抖索索地缩回到被子里,脸也转过去,似乎不想谈论自己的病。
厉兰妡见她容色虽然憔悴,身子却未见消瘦,那双手也如常,实在想不通哪里有病。
贾柔鸾以手覆面,“太后这病竟不知怎么回事,也没发烧,也不见咳嗽,只是精神不济,再则直嚷心口疼,问过太医,也都瞧不出什么,有说不是病,究竟没个定论。”
萧越关切地看着母亲,“母后今日可觉得好些?”
仍是贾柔鸾替她回答,“今天的精神还算好些,前几日还要糟,为怕陛下忧心,太后娘娘不许臣妾告诉您,可是这个模样……”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仿佛说不下去了。女孩子的心肠本来就软,何况她还是太后的亲眷。
太后挣扎着起身,萧越忙为她扶住肩膀,太后看着他,眼里尽是萧索:“越儿,你不必为我担心,俗话说得好,五十而知天命,到了这个年纪,我还有什么可愁的、什么放不下的。”
萧越替她将枕头扶正,温顺地道:“母后切莫说这样话,您定要长命百岁,往后明玉出嫁,忻儿娶妻生子,您都得一一见证,眼下这一点小病算得了什么呢?很快就能过去的。”
厉兰妡暗道,萧越想的还真是长远,她自己都还从未考虑过这些事呢。
甄玉瑾在一旁看他们母子情深,自己仿佛也热泪满眶,她忽然提议道:“陛下,臣妾恍惚想到,太后娘娘未必是病,兴许是叫什么魇住了,不如请明华殿的法师来瞧瞧。”
萧越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魇住了?”
甄玉瑾有些怕他,硬撑着道:“既然宫中的太医瞧不出来,不如换个法子,好赖试上一试,兴许成功了,那不是皆大欢喜么?”
贾柔鸾亦抱着萧越的袍角哀道:“臣妾知道陛下素来不大信这些,可是太后娘娘——她终究是陛下的母亲,也是臣妾的亲姨母,太后凤体为大,臣妾恳请陛下听此一言吧。若是不成功,陛下再来处置也不迟。”
她两个轮番上阵,目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