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泉池壁上蜿蜒着青绿的藤萝枝条,在她叹息的时候,粉嫩的花朵们纷纷调转了盛开的方向,仿佛像是一群需要悲伤故事来娱乐自己的可恶听众,小公主故作凶狠地瞪了它们一眼,不过大家依然无动于衷。
“我曾以为……我被你祝福是因为我父亲是你的追随者,我被赛琳选择是因为你祝福了我,我根本没道理认为自己的是特殊的。”
“为什么你想证明你是呢?”
“因为,”艾丽斯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忽然咽下了那些到了嘴边的解释和答案,“我不太确定我说了你就能理解。”
……反正你根本不用去多此一举。
克莱斯塔琳拎着剪子站在金辉四射的光芒圣树下,迷雾般的金色柔光像是九月末的黄昏,有一瞬间又变得浓稠凝滞,仿佛融化的黄金般炙热而沉重,她清朗如初春碎雪的声音又如此飘渺和虚幻,“我和他们最大的区别不过是他们有生育者,祖先可以追溯到创世的造物。”
艾丽斯不太自然地躲过了她的注视,“你不能作弊。”
“是吗,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我不能做的事。”
小公主气急,“好吧,毕竟您的无所不知只是来源于对他人**的毫无尊重,而非是您懂得如何去思考,人们称你为‘不朽者’的时候知道你的脑子已经因为常年不运转而腐朽了吗?”
克莱斯塔琳完全不为所动,少女模样的神祇走出了氤氲着雾气的树林,在她有些紧张的注视下将手伸进了水池,颤抖的涟漪圈圈扩散开,满池的鲜花投影却依然清晰如旧,下一秒,洁白的雪兰花影骤然化作振翅的白鸽跃出了泉水,赤红蓝紫的六角花倒影纷纷化作蝴蝶飞离了水池。
艾丽斯看着依旧盛开的花朵以及空无倒影的泉水,展翅的白鸽和大群的蝴蝶在她头顶横飞而过,“……你觉得把倒影变成了鸟或者虫子可以推翻我说的话吗?”
“你的担心或许有点道理,”克莱斯塔琳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我也想过如果坐在这里的是那位深渊之王陛下,会有什么不同。”
艾丽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居然真的对安娅心怀不轨……!”
“那不是你的想法吗,你总想将自己区别于我以前的情人们,来证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更长久甚至变成永远,你还会做些无谓的假设譬如说倘若那天我遇到的是她……”
你这个贱人,艾丽斯咬牙切齿地想。
“这根本不需要读你的精神,”克莱斯塔琳不屑地说,“艾萨克是我的追随者。”
“……”艾丽斯用了两秒想起对方说的是自己的堂兄,在艾森西亚教她和安娅幻术的人,接下来的时间她全都用来震惊了,“教廷是你在奥特雷斯插的钉子,在奥特雷斯的天族几乎都是你的人!还有那些恶魔……他们全都是一伙的,是为了演戏骗过艾芙莉,或者……创世神吗?”
“有些天族只忠诚于布瑞莱恩,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艾丽斯满脸讽刺,“你和光明神的关系?师生兼情人吗?”
克莱斯塔琳风轻云淡地看了她一眼,“我相信安娅陛下就不会这样说话。”
“谁让她的心上人没有冕下这么丰富多彩的过去。”
“……奥菲莉亚和赛琳的倾慕者仿佛也不比我的少吧。”
“可惜能成为她们入幕之宾的也并不多……等等,我说的不是她俩!你简直了!”艾丽斯头疼地叹气,“算了,反正和安娅有一腿的人里,没哪个比得上你。”
“霍兰迪被诅咒永远无法诞下子嗣之后,几乎试过了所有位面的所有种族,这件事你的好朋友可能还不知道?”
艾丽斯瞠目结舌地愣了半天,“呃……她确实不知道细节,她这人分了手大概就不愿再听关于前女友的事情,更何况现在也没人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