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看上去似乎更为安静一些,而且还忍不住频频看向旁边的金发少女,似乎有些好奇,“我对那种性别的人有和你极为相似的看法,而且……我从没有遇到我的伊莱·比利亚。”

    安娅的神情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变得有些惆怅。

    时至今日她依然记得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那双盛满阳光和温暖笑意的琥珀色眼睛,空气里弥漫的清甜果香气息,最终变成眼泪的苦涩和鲜血的腥恶。

    “不难想象,”许久后她叹了口气,眼神多了几分戏谑,“如果我是你喜欢的唯一类型,那你可能永远也遇不到这样的Omega。”

    霍兰迪好笑地看着她,故作悲伤地叹息,“所以显然我不是你唯一的类型。”

    “你不是,”少女快速地回答,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了目光,“但你是我最喜欢的那种。”

    两人一前一后骑着梦魇出了迦蓝的大门,门外就是帝都东郊,平坦开阔的官道一路延伸向凯恩东门,两侧是葱郁茂密的森林,在春风中摇曳出一片绿意。

    “所以,”出了迦蓝后她们不约而同放慢了速度,梦魇们也并排着慢慢走在树荫中,安娅仰起头透过枝叶缝隙眺望着碧蓝如洗的晴空,“我们只是确定了我们钟情于彼此。”

    霍兰迪转过头,看着白如尘垢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落在少女的脸上,耀眼的金芒描绘着年轻人明艳生辉的轮廓,她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就轻声回答说,“你对我们是否应该建立关系有顾虑,是吗?”

    “我不知道,”安娅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我们好像都有很多事要做,而且我更想知道的是,既然恋爱关系可以作为两人是否适合一起生活的测试,那么假如我们在这段时间里相处良好,我们又该做什么呢……”

    她实在是没法想象类似自己嫁给对方或者反过来的发展。

    “我们好像都无法轻易给出对方承诺,”不等对方回答,少女又咬着嘴唇有些迷惑地说,“也许某一天我就死了。”

    “如果这是你最终的忧虑,”褐发女人愣了一下,瞳孔微缩,“……反正我们有数不尽的时间。”

    安娅总觉得这话似乎颇有深意。

    七阶战士的寿命虽然不能和同阶魔法师相比,但三四百年总是没问题的,只要没在进阶中爆体而亡的话。

    可她自己却并非高阶魔法师,至少在别人眼中不是这样。

    安娅的魔法师阶位还停留在五年前在坎帕斯测试的程度,三阶魔法师的寿命也不过是百年左右,即使是幻术师的阶位来讲……所以这话听上去可以理解成对方相信她会成为高阶法师。

    “这听上去像是逃避,”安娅深深叹了口气,“可我赞同……因为我不想只和你成为炮|友关系。”

    “……?”

    少女眯起眼睛,“就是基于我们只迷恋彼此**而建立的为了纾解**的关系。”

    霍兰迪惊讶地看着她,然后大笑起来,“而你确实这样感觉吗?”

    安娅微微颔首,“难道你耻于承认你对我在这方面的臆想吗?”

    “当然不,小小姐,又有谁将目光离开你时不会感到备受折磨呢。”

    安娅满意到无法控制使劲上扬的嘴角,谁会不愿听到倾心的人这样的夸赞呢,盲目赞美外表似乎会让人感到虚伪,但像她们这样的人,在这种方面当然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不过我能尽全力对你保证的是,”少女抓起年长者的手掌,指尖摩挲着战士修长有力的五指,掠过清晰分明的骨节,在修剪整齐的指甲上打转,最终在她的手背上烙下轻吻,“我的阁下,在此期间你是我的唯一,而如果有一天你终于对此感到厌倦,请立刻告诉我,好吗?”

    “我也一样,”霍兰迪反手将前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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