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地回吻过去。

    这个吻充满了罪恶和疯狂,安娅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那种极端的堕落和不顾一切,如同在烈火中焚烧的蜜糖罐,所有的甜美都在火海中爆炸。

    ……

    “那是我犯的第二个错误。”

    靠在沙发上的少女一脸生无可恋,她头疼地扶着脑袋,不经意间看到周围几个佣人略带恐惧意味的目光。

    霍兰迪挥手让他们离开,语气正常到听不出任何情绪,“所以你真的只是想报复我?”

    “你知道吗,我让你上我,”安娅忍住和她大干一架的冲动,“我觉得这已经是很伟大的付出了,所以我确实想报复你,我要气死了,但是,克里斯蒂娜·弗瑞斯特绝对是个不错的□□,长得漂亮身材也好,当然也许胸比你小……不过技术不比你差,所以,一半一半吧。”

    霍兰迪愣了一会儿,“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安娅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了,“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我杀了你的未婚夫,和你的孩子。”

    褐发女人轻轻叹息,“那不是我的孩子。”

    “那还好点,”安娅在心里也松了口气,她清楚对方没必要骗自己,“所以,你睡了他,他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那么他该知道这样无法通过血缘魔阵的检测吧,他也不像有本事能在你们家族里动手脚的人……难道他就只是想来气我?”

    “是的……但我没有碰过他,我假设你很在乎这个。”

    想要得到一个人的信息素,或者说是营造出这种假象,并不只有被标记或者发生关系的途径,安娅还是明白的,尤其是大家族主人或者继承人的信息素,会被从血液里或者其他……□□里提炼出来去用于寻找更合适的配偶。

    “好吧,我懂了,”少女仰面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了一会儿,“你知道他会怎么做,你是想看我的反应,因为在未来我肯定会面对这样的场景,到时候死的就真是你的孩子了……”

    她忽然想起克里斯蒂娜的话。

    “也许我真的不了解你,当然,你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了解我,否则根本不需要试探。”

    “也不尽然,安娅,我对你的了解足以让我猜到结局,”对方前倾身体认真地看着她,“我只是想借你的手杀了他,我不能自己动手,因为我们订婚时曾有过某个契约,然后……让我们都意识到某些事情不得不立刻解决,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是理智的反派(完全不。

    【正文作者有话说。】

    灰白天光横陈在阴霾云层之上,漫不经心地从云翳罅隙里播下片片碎光。

    黑皮鞋踩过漫漫田垄,乐队跟在抬棺人的身后奏响哀歌,安魂曲的旋律于寂寂中无声蜿蜒,像是烟雾,又像是风,在规整麦田上排开一线起伏的波浪。

    有谁在她头顶低声说话。

    “他已经走了,宝贝。”

    “妈妈?”

    如果她的人生是一部,那么这个故事,应该以一场死亡开场。

    莉塞特一直这么相信。

    小小的、小小的自己,惶然又迷惑,目送着人们把装着父亲的匣子埋进土里,怯生生地想要握紧母亲的手,可伸手的刹那,母亲先一步抬起手,捂住嘴,掩去嘴角止不住的笑容。

    泪水漫过纤细手指,滴落在自己脸上。母亲用古怪的、柔和的声调,哽咽着,吐露出饱含着无尽欢喜的话语。

    “看啊,是我先等到了这一天。”

    莉塞特坐在树枝上,啃着苹果,远远望着送葬的队伍。

    这场葬礼她已经看了太多次,多到她懒得去数。

    它在她的梦里盘桓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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