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

    “我们没……”库尔特刚想开口,琴猛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她抿了抿唇:“你是谁?你手上的是什么?”

    女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嘴角牵扯的弧度越来越大。

    “伊底,”她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手上?是血啊。”

    “啊,我知道了,你们还要问是谁的。”

    她嘻嘻一笑,将手背在身后,向着琴他们走来。

    “故事要从哪里说起来比较好?就从‘很久很久以前’吧,所以,很久很久以前,伊底出现了,她伴随着血月降临,疯狂与*为她铺设道路,神像崩塌,荆棘蔓延,鲜血洒满道路,枯骨在玫瑰的腐泥上生长,乐园在教堂的废墟上重建,世界跟着她一起狂欢。”

    她边走边说,“她生气就哭喊,她快乐就歌舞,她饥饿就吞噬,她冲动但是快乐,她随心所欲,她是最初、是无、是生命本身。伊底建起乐园,但是世界始终死寂,她不满地问,为什么没有生命?”

    “因为有逻辑!一个细细的声音回答她。”

    “伊底生气了。梦里为什么要有逻辑?她问那个声音,你是谁?细细的声音告诉她,我是逻辑。”

    “那么你就要去死。伊底说。”

    “于是她抓起逻辑,用连枷把它砸成粉末,她又把粉末收集起来,装进骨灰瓮里,逻辑的血流了一地,伊底把血捡起来,用它妆点自己的眼睛。”

    “哪来的连枷?”

    “伊底带来的。”

    “从哪里带来的?”

    “从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是哪里?”

    “为什么要知道那么多?逻辑已经死了,什么都会发生!”

    伊底大笑起来。

    她像是在讲一个童话,童话的内容却疯狂而混乱,毫无逻辑。

    和她说的一样,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连枷,铁链连着的狼牙锤还在滴血,尖刺在地上拖出一路血痕。

    琴已经不再尝试去理解她的意思,而是直接得出了结论:“你是个疯子。”

    “疯子是什么?”伊底歪着头问。

    “我们得跑。”琴不理会伊底,而是压低了声音和同伴说。

    “跑去哪里?”斯科特反问。

    说话间,伊底拖着连枷向他们冲来!

    骨马钻出翻涌的泥土,发出一声长嘶,她跃上骨马,大笑着,血红眼瞳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连枷被她挥舞得虎虎生风,有几滴血液甚至被甩到了琴的脸上。

    琴的眼瞳蓦地一缩。

    “跑!”

    他们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跑,跳下田埂,踩着麦田一路狂奔。

    “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地方?那个疯子是谁!”斯科特边跑边大声喊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琴也在大吼,“上次不是这样的!”

    “别说了!我们要被追上了!”李千欢也在尖叫。

    他们的脚下的大地忽然震动起来,重心的变动让他们摔倒在地。

    库尔特第一个爬起来,把剩下的人拉起来。

    他们回头望去。

    麦田渐渐扭曲,荆棘在枯萎腐烂的麦秆上绽放,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大地震颤着,山峦在他们脚下拔地而起,骨马的嘶鸣声被淹没在地裂山崩里。

    “那个,我可以带着你们瞬移!”

    被晃得一个趔趄的库尔特等震动稍微平息,才急忙说出刚刚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只要你告诉我要去哪里。”

    他的长尾不安地甩动着,深琥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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