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几秒钟,在威斯科隆那些年她和艾丽斯接过不少佣兵公会的任务,期间干过的好事坏事数都数不清,“有些人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死了,你懂得,那种乱七八糟的混战……”

    苏黎当然更清楚这些情况,她微微颔首,“在这方面你有什么原则吗?”

    “废话,我为了你第一次犯下命案就杀了个Omega,你觉得呢?”

    “……那是我的荣幸?”她看着少女翻了个白眼一副懒得多说的样子,“实际上我听说那件事以后确实有点惊讶,从某种角度上说,你也许是个很适合当杀手的人。”

    安娅微微挑起眉,“因为我很麻木?”

    “除非你是走投无路只为了赚钱的炮灰,”苏黎很耐心地给她解释,仿佛是给新人传授工作经验的老手,“进入一流行列的人基本上都有拿得出手的学历,精通许多门语言,再加上一些别的技能,当你不是非要干这个不可的时候,心态就变得很重要了……举个例子,能记住自己手下有多少人命,是因为他们真的在乎这个。”

    “好吧,”安娅听明白了,她点了点头,“可是……我听说好像还有那种,就像是什么组织,他们专门训练这样的人,然后这些人也不得不给他们卖命?”

    “好吧,”苏黎看了她一眼,眼里的笑意越发明显,“就假设是这样的情况,虽然接受的教育和环境因素都能影响一个人的观念,但有些事对于有些人来说就要承受压力或者自我谴责,当然,有的人会慢慢习惯,有的人会越发不堪重负最后疯掉。”

    这话说得仿佛有点吓人,“那你呢?”

    “我小时候的目标基本上都是手里血案无数的黑帮头目之类的人物,但最初还是免不了有些抵触,虽然让人不舒服的纯粹是剥夺生命那一瞬的感觉而已,不过后来,我想我始终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再加上事情做多了总会习惯……我一直挺好奇的,你是做什么的?”

    “我还没有工作……等等,”安娅猛地抬起头,彻底回过神来,几乎感觉眼前一黑,头顶天雷阵阵,她一下子跳起来,“你用精神魔法黑我?用我教你的东西?!”

    然而如果真是这种情况,她在意识到之后应该是可以主动驱散别人施加的精神催眠,此时却感觉无从下手。

    “没有,”苏黎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奸计得逞的愉快,“显然你对这个事很感兴趣,不然也不会这么放松。”

    “好吧,”安娅叹了口气,“然后呢?反正你早就确定我也是穿越的,现在只是让我知道你知道而已,有什么意义?”

    苏黎沉吟了一下,“有时候你很奇怪,比如你仿佛觉得自己非常了解我,就是因为你知道我是和你来自一个地方?”

    然而你并不是和我来自一个世界。

    安娅眨了眨眼睛,忽然答非所问地说:“你多大了?”

    “?”

    “如果你和我年纪差不多的话,虽然你肯定不是,大概就免不了在少女时期被许多愚蠢的穿越荼毒,而你……当我发现以前那个苏黎大概是被穿越了以后,你知道,你俩的反差太大了,你简直就像那种脑残里的主角。”

    苏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所以你对我的印象全都是来源于你自己都认为很脑残的?”

    安娅哑口无言地愣了一会儿,虽然实情并非如此,但这家伙说的确实有道理,毕竟太多事已经不一样了,或者说从一开始也许就是不一样的,而她却仿佛并不相信,或者说强行让自己不相信。

    她感到有些烦躁,环顾四周一圈,“你伤的有多重?”

    苏黎看到安娅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她摇了摇头,“这都是觉醒之台爆炸时弄伤的,那些恶魔其实不算什么。”

    金发少女冷笑一声,“我不是在关心你,我要开传送魔阵回奥特雷斯,如果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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