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这被力量急冲出去,而那蚂蚱再一次飞了过来,用嘴叼住白涟的椅子,猛得一蹬地板,顿时飞出极远的距离,而就在要落地之际,蚂蚱便消失成散气了。
白涟知道,那是风乾的第三重道术演变已然在半途中化解了,术在半途解除...白涟想都不敢想那头发生了什么!
而白涟从半空落下,虽然不高,但还是摔伤了腿,那椅子碎裂而开,脱离了神驭决的把控的距离,绳子和椅子以及抹布,便失去了术力,纷纷从白涟的身上掉落下来。
“自你以白涟的性命威胁我以来,你便休想有从我这里拿到任何一点的讯息!”风乾冷笑着说道,口中不断涌着鲜血。
此刻他被残木定在墙上,动弹不得,而残木听他说来,但是不慌不忙,以神驭决,驭起几根钉子,悬放在风乾的手边,百来根钉子轻触着风乾的全身上下,那样的冰凉,那样的揪心。
“你我是盟友,你若帮我,这力量你可分一成,我们二人今后都能逍遥与世,自此永生不灭,各自为活,另外有此力量,你将不再惧畏有人能制那姑娘与死地,如何?”那残木倒是耐下性子劝说到。
风乾并未搭腔,但似乎也有所心动。
“但如果你不从,你且看这皮肉之苦,你是否能受?另外我大可冲将出去,一掌击毙那姑娘,再来杀你,你认为我做不到?”残木见风乾心有所动,再以威胁恐吓之。
如此软硬兼施,倒是十分厉害的心理博弈术。
那风乾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随即说道:“好啊,前辈好口才,在下折服了。”
那残木倒觉得诡异,不知这风乾所说为真心实意,一时也不敢放。
“前辈善于以‘畏惧心’镇住他人心理,以此断人后路,好让他人自陷于‘畏惧心’内,不战而溃,实为妙招,在下确实敬佩万分,但!前辈莫要小看了在下,我若从了,你一样不会放过我二人,便是死路;而我不说,反而只是受些皮肉之苦,但终将保全二人性命!与魔鬼做不了交易,我早该听从师傅的教诲...”风乾说道,此番领悟,倒是让残木深感意外。
“那你便听你师傅教诲吧!”残木恶狠狠的说到,确有些慌了。
顿时,百钉随着一声令下,便要刺入风乾的皮肉之中!
风乾闭着眼,心中害怕的倒是白涟是否可逃出生天。
突然!钉子刺入半分时,皮还未刺破,那冲势便戛然而止!
风乾赶忙睁开眼,却看到残木惊愕的眼神,而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气味,这气味闻了十几年,此刻确实那般的怀念,那般的需要,那般的希望它出现。
“师傅...”风乾虚弱的喊道。
只见那震元子以煞气化开了墙壁后方,顿时将风乾拽拉出去,看着自己的徒弟,此刻是又气又心疼,叹了口气,看到刚才徒儿的表现还可以,轻轻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随即带着墙面,一同抛甩出去,让身后的老张接住。
而他则缓缓走入那自己呆了十多年的屋子之内,此刻竟是这般残破,而他并没有直接与残木交锋,而是看了一眼被绳子紧捆而住的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就像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一般,立刻眼神焕发神采,期待的看着震元子。
“东部总督监,震元子,久仰久仰。”那残木倒是客套起来。
震元子并未搭腔,只是轻轻抱拳,甚至眼神都不愿多看这残木鬼道一眼。
“狄哥,你没事吧。”老张将那风乾归置一边后,看到老狄正在一侧喘息着,赶忙过去问候。
那老狄看了一眼老张,满是厌恶,不愿多搭理。
“狄哥,你还在怪罪那日之事吗?”老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