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女子脚下所立之处一柄黑色长剑瞬间刺出。长剑来的突然,又不带丝毫声势,速度极快。女子面露差异,手上青色大手印刚刚拍出,便被长剑穿过手臂,带起一缕鲜血。

    长剑自女子手臂穿过,向天上飞去。女子微微一愣,瞬间满脸愤怒,手上青光一闪,向地下袭去,却丝毫不见回应。女子抬头望天,却不见长剑去处,再看时,那两个黑衣人也丝毫不见踪迹。

    女子冷哼一声,将袖口一挽,沿着小路缓步走去。

    而在不远处,两个黑衣人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两人身旁另一个黑衣人正手指灵光闪动,小心翼翼的将剑上的鲜血逼进一个玉瓷瓶子内。

    直到将长剑上的鲜血尽数装进瓶子内,三人又才松了一口气。拿着瓶子的黑衣人道:“想不到这柳画眉不过元婴初期修为,便如此厉害!”却是个女声。

    一人满身鲜血,甚至露出胸口的结实的肌肉来,道:“这五指催魂掌确实厉害,就连阁内秘制的兵器竟也丝毫不能抵挡。”是个浑厚的男声。

    另一人点点头,道:“济云宗的行云诀也很不凡,几次避开我两的攻击,现在我也没摸出丝毫门路……”是个清秀的男声,说着,男子声音便弱了下来,微微喘气。

    方才那浑厚男声的黑衣人哈哈一笑,道:“想我‘春雪’三个筑基修士对付元婴修士还能完成任务全身而退,阁内定会大大赏赐,这点小伤也是值得的。”

    另两人点点头,目光满是欢欣之色。

    ……

    威风吹拂,似乎带着几丝凉意,橙红色的阳光洒在脸上,没有一丝温暖。

    过得片刻,洛河走过身来,拍了拍李渡肩头,道:“收拾一下,我们也下山去。”

    李渡微微一晃,揉揉眼睛,向屋内走去。

    两人向着山下走去。出了出云峰,向西而去,一路上李渡沉默寡言,洛河偶尔逗趣取乐,李渡也只是咧咧嘴,并不多言。好在日子渐渐过去,李渡情绪也逐渐好转。

    相处日子渐渐久了,李渡也发现,这师叔和师傅完全是两个性子。若说师傅是个沉闷的人,那这师叔完全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坏孩子。

    两人赶路两月,这日终于到了流云城。云荒广袤,世人惯以东南西北将之分为四个区域,以那钟鼎山为界,以南便称之为南荒,流云城便位于南荒靠近无尽山一带,无尽山是南荒以南不见边际的十万群山。流云城以北不远,便是济云宗的宗门所在,这流云城自也在济云宗的庇护之下。

    这流云城比之李渡昔日所见的墨泽城稍有不足,却也算是南荒一带的较大的城市。此时正值黄昏,日渐西沉,街上仍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走在街上,李渡不禁产生一种恍然的感觉,仔细想来,也是好几个月不曾见到过这么多人了。忽然,洛河拉着李渡,往旁边一扯,道:“师侄,吃糖葫芦吗?”

    只见洛河拉着李渡,向一旁卖糖葫芦的小贩走去,回过头问道。李渡已是习惯这师叔的脾性,只是摇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哎呀!”洛河在李渡头上一拍,道:“难道我是小孩子吗?”

    见李渡用一副“我认为是”的眼神看着自己,洛河又是在李渡头上一拍,道:“什么眼神,尊师重道知道吗?你师父不在,我就是你师傅。”说着,洛河从小贩手里接过糖葫芦,塞进李渡嘴里。

    李渡无奈的从嘴中取出糖葫芦,擦擦满嘴的糖水,还蛮甜的。

    洛河又问道:“师侄啊,要放风筝吗?”

    李渡一愣,只见洛河正认真的打量着远处小摊上的各式各样的风筝。李渡脸色便是一沉,想自己好歹也是个步入修行的求道之人了,御风飞行都已为时不远了,又怎么会有什么心思放风筝?李渡摇摇头,赶紧走得远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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