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吱呀”一声被推开,“好了,这大喜的事情哭什么,当心被太子知道了不高兴。”听到来人的声音,二人的哭声小了下去,忙起身。
“夫人。”
“母亲。”
风家的大夫人走上前来,拉过了秀月的手,道:“你虽不是我亲生,但这些年养在我膝下,我倒是当亲生女儿一般疼你。”说着,倒是怜惜的替她拭了拭眼角的泪,“可惜这太子瞧上了你,我们这无权无势的小家族也没有什么办法——你若是肚子争气,过去不说是添个皇孙了,就是个姑娘,此后的荣华富贵也是你享用不尽的……”
魏国太子的好色残暴是举国皆知的。前几年迎娶了太子妃,竟一直无所出,又添了几位侧妃也是没有什么改变。民间都传闻太子身体有恙,恐怕无后,二皇子才是储位的最佳人选。
自此之后这一连几年来,但凡是被太子瞧上眼的姑娘必定要拉回府里做了妾室,若是添不了子嗣,这些姑娘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几年一连纳了十八房妾室,却仍是没得子嗣,更是变本加厉,见到好看的姑娘就掠夺,一时间人心惶惶、民怨载道,姑娘们都不敢再出门。只可惜魏王极宠太子,对太子这种行为从来不加约束,民众也渐渐不敢再抱怨,只是嘱咐自家的儿女平日里小心,不要出门。
风秀月到正厅里拜别了父亲,风老爷见到她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走前又问了问大夫人她的嫁妆筹备情况,再未回头看她一眼。
风秀月沉默的站在正厅内,良久,转过身来,却看到一脸复杂的嫡姐——风清竹。
看她转过身来,风清竹忙上前一步:“秀月,我……抱歉……”
她已不想再多说什么,轻轻拂掉风清竹攀上来的手,只是转过头道:“风清竹,你若真的心存愧疚,我走后,就记得替我关照一下我的姨娘。”
“秀月,平日里虽然我为嫡你为庶,我也确实妒忌你身份没我高贵,却琴棋书画样样远强于我。可我……真的没有那样歹毒的心思推你近这个火坑……”风清竹已是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地抓住风秀月的衣袖,希望能求得一丝原谅。
风秀月抬头沉默的看了看天空,半晌,淡淡道:“这是太子殿下的嫁服,别抓坏了。”
风清竹固然是没有这样的心思,嫡母这些年来对她也算是仁慈,在同等的官宦人家里,这样本已是知足。只是,在面对风清竹时,他们,还是选择抛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