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诡异。
这会儿要是有烟就好了,即便不会抽,但抽一根估计也能让她的大脑清醒清醒。不然的话,来一根棒棒糖也行。
就这么个破世界,要啥没啥,争抢个屁啊!
想着就不由的叹气,如不是自己身后有那么多的人,她才不干这些事儿呢。这种破地方,想吃点垃圾食品都没有,要来何用。
她就在这上面吹了一夜的风,后半夜的时候还飘了些毛毛雨,不过很快就停了。
想想夷南的雨季,现在一定很难熬,她这不太适应雨季的人,去年在夷南,真是每日都像在洗澡似得。
直至天边出现亮色,她也睁开了眼睛。而探子也回来了,说是玄甲军仍旧在朝着这边逼近,一夜的时间,又近了一里。
他们的兵马起码有五千人,半圆形的朝这边逼近。
这种速度有问题啊,一夜才行进一里地,和爬没什么区别。
白牡嵘皱紧了眉头,这玄甲军看起来好像是在吓唬他们似得,让他们体会案板上的鱼肉是什么感觉,所以才会慢悠悠的。
从半山上下来,白牡嵘活动了一下筋骨,已经一夜了,姜率他们应该安全了。
“集结,后撤。”她也要慢慢的后撤,不着急的那种。而且,还要往鸣山主脉的深处撤,这深处险峻且神秘,怕是没有多少人将这鸣山深处走遍的。
亲兵很快的聚齐,白牡嵘带着他们后撤,而不断回去打探玄甲军动向的探子也在根据他们一路留下的痕迹来往返传递消息。
玄甲军还是那个行进速度,并且,似乎知道白牡嵘在朝着鸣山主脉的深处后撤,他们也在朝这个方向围拢。
又一个白天黑夜过去了,白牡嵘已经开始进入鸣山主脉深处鲜少有人来过的地方了。而玄甲军距离他们也更近了一些,二三里的样子,蓦一时站到高处,较为合适的视角,能看得到他们黑压压的身影。
果然是很多人,很多很多,用人海战术,都能把他们拖死。
在人数上,是没有任何的优势的,随着他们这样慢腾腾的逼近,白牡嵘也愈发不耐烦躁。
最后寻到了一片可以从三方逃出去的地点,白牡嵘就停了下来。静置原地,等着玄甲军的到来。
明明很近,几个时辰就能见面,但是却活生生的拖延了一夜。
直至天亮后,才听到了人马前行逼近的声音,白牡嵘就站在险峰下,歪斜着身体,倚靠着石壁。一身黑色的劲装,这玩意儿穿了多久也看不出脏来。长发整齐的束在发顶,她看起来十分潇洒,满身英气,又媚色无双。
很快的,这条险峰之间弯弯绕绕的路径前头,一些人出现了。
她身边的亲兵也迅速的亮出兵器来,释放出身上那股子不怕死的野性,摆明了即便拼命他们也是不怕的。
果然是玄甲军,那身上的盔甲看起来就极其厚重。只是兵士就能够穿上这样的盔甲,可见这玄甲军的装备有多足。
这么有底子,他们嚣张也是应该的。
玄甲军慢慢的涌出来,逼近,在相隔百米之时,他们停止了前进。
而也就在这时,他们缓慢的分开,让出中间的路来,一个没穿铠甲,只一身玄色劲装的人出现了。
第一眼看到他,果真是满身的阴郁之气,眼睛漆黑,但里面却是死水无波无浪。说他是刚刚从地狱里头爬出来的,并非夸大。
不过,在白牡嵘的眼睛里,楚郁的阴郁只是片刻的。在他看到她之后,眼底的阴郁也消失不见了,好像刚刚只是她的幻觉。
依旧倚靠着石壁,白牡嵘看着他,他没有做任何的停留,而是朝着她走了过来。
夷南兵严阵以待,并且变换了站位,将白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