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夫人哪里的话,可能我是天生惹人喜爱,不管到哪儿,总是会有人觉得与我相见恨晚。”白牡嵘话里有话,他们是什么目的,她还不知道么。

    楚夫人笑笑,然后请白牡嵘在桌边坐下,下一刻,下人们陆续的进来,双手捧着的托盘上又是小食,但与昨晚却不同。另一人的托盘上酒壶数个,可见楚夫人还要邀她喝酒。

    一看见酒壶,白牡嵘就几分头疼,抬手摸了摸发际,这酒喝还是不喝?

    喝多了容易失言,这不喝吧,难以拖延楚夫人。到头来,都怨宇文玠这臭小子,把她弄到这儿来做挡箭牌。

    但也怪自己贪心,想着瞧一瞧大梁边关是何模样不说,她还惦记着他的印鉴,上了这独木桥,不往前走是不行的。

    眼见着楚夫人倒满了酒杯送到她面前,她心一横,抬手接过,喝就喝,还能真把她喝趴下不成?有道是,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喝。

    再次与楚夫人喝起来,两个人各怀鬼胎,说话时各有目的,都想从对方嘴里撬出点什么来。

    白牡嵘所说的话虽叫楚夫人存疑,但她到底是摸不清白牡嵘究竟目的为何,倒是也半真半假的吐露出不少来。

    反观白牡嵘,说的都是胡话,瞎编乱造,后来自己都有点圆不上了。只得再往玄虚里头说,听得楚夫人也摸不清头脑。

    在外人看来,这俩人还真像是多年好友似得,连续两晚把酒言欢。而且,喝起来没完没了,时近半夜,还在互相劝酒。

    楚夫人明显是有酒量的,但也开始眼迷离,又追问白家大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喜好如何等等。

    白牡嵘虽是一直胡说八道,但也有说的不耐烦之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拿起酒壶晃晃悠悠的往各自的杯子里倒酒,倒得酒都洒了出来。

    “楚夫人,这杯酒我敬你。你能在边关带兵守关口,可想武艺不凡。正巧我呢,也会些功夫,我现在特别想哪天跟你切磋切磋。”举着杯子,她舌头都大了,但脑子里还是有一个部分是清醒的。这事儿她琢磨一天了,还想着寻个合适的机会说。正巧这就是机会,她是抓紧时机不放松。

    楚夫人也扶着桌子站起来,拿着酒杯与白牡嵘撞了一下,“王妃开口,没有不可这两个字儿。这事儿今儿就定了,只要王妃开口,我愿意奉陪。不过,我真是和王妃投机,更向往那神秘独特的鹭阙坞,还望有时机,王妃能带我游上一游,当真不负此生。”

    哼了一声,虽是想掩饰,但酒精控制住了面部神经,使得她控制也没控制好,这一声不屑也分外清晰。

    不过,楚夫人也是喝的太多了,并没有注意到她这冷哼里掺杂的嘲讽,只是又和她撞了一下杯子,然后自己一饮而尽。

    身体晃动,白牡嵘也喝尽了杯中酒,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浑身散发着酒气,呼吸之间皆是,以至于她觉得脑子昏沉,甚至都开始跟着耳鸣。瞧着楚夫人好像长出了两颗脑袋,然后两张嘴在张张合合的说话,但就是听不到声音。

    也不知过去多久,她甩着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时,再看向对面,只瞧见几个模糊的人影越走越远,最后视野里什么都没了,空空如也。

    长出一口气,总算他妈的走了,胡说八道说的她头都要炸了。仅有的那点想象力都发挥出来了,再让她说,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忽悠了。

    头重的很,她只想放平身体,脑袋垂下去,还没碰到桌面呢,一股大力把她拽了起来。

    双腿实在没什么力气,身体往下滑,所幸一股力道箍住了她的身体,让她下滑不得。

    宇文玠托着这个再次喝多的人,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昨晚喝,今晚又喝,而且明显今晚要比昨晚喝的更多。

    微微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胸前醉醺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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