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那边,楚震仍旧在马背上。他想必已经看见了自己的亲人被捆绑在那儿的样子,不用看他的脸,就知他会是什么心情。
“叛将楚震,你可知罪。”蓦地,宇文蔚忽然第一个开口了。他声调扬的高,那种做了审判官居高临下的姿态。尤其是他一副猪样,配上这音调特别的遭人讨厌。
“末将驻守边关近十载,守护边关固若金汤,数次与赵国血战,身上留下伤疤无数。即便不算战功赫赫,却也是忠臣良将,我楚震无愧于心。今日里,将我年迈的父母捆绑此处,父亲他一生效忠皇上,换来的却是如此寒心的结局,楚震不服。”楚震的声音要更为响亮,而且,能听得出他真的很生气,火气都掩藏不住了。
“你在边关所做之事能瞒得过谁?拥兵自重,不知深浅。阳武侯明知如此,还袒护你,欺瞒皇上,这便是罪过。”那家暴男文祝忽然发声,是个没武功的软弱男,刻意的扯着嗓子喊,喉头都要飞出来了似得。
“谁人不知阳武侯府仗着几辈为官而耀武扬威,如今楚将军镇守边关,手握重兵,更是风头极盛。别人我不知,但你们阳武侯的二公子是真的无法无天。平日里拿我们这些同僚子弟做消遣不说,打落了我们牙齿就得和血吞,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这一切皆是仰仗你楚将军的威名。”那之前被楚郁教训过的纨绔子弟也跟着落井下石,他这话说的白牡嵘十分不爱听,这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还真是卑鄙。虽说楚震不是什么好人,但这帮人更恶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白牡嵘深呼吸,尽力的平静自己的内心。
“他们并非胡说,是有证据的。”宇文玠告知,没人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儿。
“证据?”白牡嵘微微皱眉,再次看向那边。
果然,一直还算沉稳的国丈动了,他的长子范朔单手拎着一把不知是怎么使用的兵器,另一手则朝后面挥了挥,一群护卫带着数个只是被单纯捆绑着双手的人走了出来。
看过去,白牡嵘眯着眼睛看那几个人,忽然间想起来了,“你看那个,咱们好像在边关的时候见过。”就是在她和宇文玠去大营的时候,跟在楚震身边的某一个。
宇文玠垂眸看着她,唇角也缓缓地弯起了一些,“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