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很好奇你派忍冬去北地做什么,依他的性子,跑到那么荒凉贫瘠的北地能被活活憋死。”

    “憋不死,正好磨磨性子。”

    “忍冬可怜哦。”叶诤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提及另一件事,“木言已经打听到九江村所在了,位于樟州城城北外的华方山里。”

    楚稷听了,丢开棋子,从听松楼三层的窗户,远远眺望——飞出玉山,越过樟州,直至北方,那里有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群,层峦叠嶂,雄壮奇骏。

    远看很美,像是老天挥毫抹墨而成的险峰。

    但是近看,就知道这样的山脉与地势,代表着道路不通,消息闭塞。

    哪怕比邻繁华樟州城,近在咫尺的地方也永远不缺贫穷落后的地方。

    果然,叶诤说道:“开始很多人都不知道九江村,后来找到一个快八十的老丈,才问出这个地方,听说九江村在华方山的最深处,因为地势险阻,村里人很少与外来往,他十多年前还能遇上九江村的村民出来采买,近几年却是连消息都没听到了,也不知道山里是不是出事了。”

    说着,叶诤顿了顿:

    “阿稷,你说,这个大山里的九江村,能有什么秘密?”

    “去看了就知道。”楚稷随之起身,“走吧。”

    叶诤反而愣住了:“去哪儿?”

    “九江村。”

    说罢,楚稷已经往外走去。

    叶诤急急忙忙跟上他。

    “现在就去?”他跑到楚稷面前挡住他,“会不会打草惊蛇?现在我们只知道一个九江村和它的位置,其他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留在樟州调查出更多关于九江村的疑点……”

    “打草惊蛇?从我们来到樟州,蛇便已经惊醒了。”

    楚稷不紧不慢而道,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

    叶诤眉头紧锁,抉择不定。

    “乱刀斩乱麻。”

    楚稷总是能一针见血。

    这句话也让叶诤作了最后决定:

    “好!去九江村!”

    “叫上姜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