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婆小跑着上去,一边跑一边谄媚地弯下腰:“放心放心,办妥了,您要我说的,我全部都按着办了。”

    “确认他们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肯定没发现!”王阿婆信心笃定。

    中年人满意地哼了一声。

    “那个……赵管事……”王阿婆不好意思地搓着手,眼里却咕噜噜冒着贪婪的光芒。

    中年人还能不知道这个视财如命的老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啪地丢在地上。

    钱袋没拴紧,铜钱哗啦啦散了一半出来。

    走路都颤颤巍巍的王阿婆,此时却展现出惊人敏捷的身手,两下就把铜钱拢作一堆收拾好,还没忘点头哈腰地送走赵管事。

    等到屋里只剩下一人,王阿婆脚步飞快地钻进屋子,从床后的墙壁上抽出一块砖,紧接着掏出一个盒子来。

    盒子不是什么好木料做的,经过岁月久了,留下了磨损和虫蛀的痕迹,又整天在潮湿阴暗的地方压着,看上去脏兮兮的惨不忍睹。

    王阿婆不在意这些,她搂着盒子就像是搂着一个绝世珍宝。

    “快了,就快了,等还了钱,我的儿子就可以回家了。”

    她紧紧搂着盒子,笑得牙不见眼。

    ……

    马车没能直接回樟州,而是在路生的指挥下,掉头换了方向,往深山里去了。

    “这里面的路太复杂了。”车夫隐晦提醒不能继续深入了。

    路生从车厢里钻出,蹲在车夫旁边,眼睛亮晶晶的。

    “阿翁从小就带我上山,我能记得路。”

    叶诤选择相信他。

    车夫不得不在陆生的指挥下,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路驾着马车,最后不知道来到什么地方。马车刚停好,路生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叶诤姜羲紧随其后。

    路生撒腿跑得很快,像是自由的大山的孩子。

    他抿着嘴,满腔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坚持。

    先生,先生。

    路生会给你报仇的。

    当他终于停下来时,前方是一个被干枯草业遮蔽,小得只够孩子通过的山洞。

    路生仗着身板短小钻了进去,叶诤和姜羲只能在外面束手无策。

    没多久,路生拖着沉甸甸的一个箱子出来,推到姜羲面前。

    姜羲打开箱子,只见里面堆满了满满的书册。

    不,不是书册,是证据。

    是李长风藏身九江村整整一年,亲自搜罗调查出来的证据!

    ……

    赵管事骑着马出了九江村,一路快马驰骋。

    樟州城门的兵卫见了他,连拦也不敢拦,任由赵管事骑着马纵横在主干大街,最后停在一处临街而开的府邸大门前。

    只见府门高挂匾额,上书——

    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