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楼尘到来,紧张消弭于无形。

    换到二楼茶室,楼尘主动拿起茶具。南先生与凌云,也是面对而坐,二人也不言语,就等着楼尘的那壶茶,都快被烧水的小炉子看穿了。

    楼尘轻笑道:“凌云姐姐如今可是胆大许多,换在我们幼时,你哪里敢这样跟南先生说话?”

    南先生于他们而言,如父如兄,那种敬畏几乎是深入骨髓的。

    放在几年前,楼尘也难以想象,凌云竟然敢这么跟南先生说话,要知道,最崇敬南先生的人,就是她了。

    凌云神色微僵:“……道理一途,不看年龄,只分对错。”

    南先生摇头叹息,又是无奈,又是包容:“强词夺理。”

    “先生,我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难道那个人一直不出现,我们就要一直等下去吗?我们这辈子也就罢了,我们的后辈,无数的族人,难道也要这么枯守下去,没有半点希望?”

    “谁说没有希望?”南先生徐徐道。

    提壶点水的楼尘,手上动作一滞,忍不住看了南先生一眼。

    “您说的,莫不是长安那人?”

    南先生默不作声,只是接过楼尘递上来的茶水,浅酌一口,唇齿留香。

    “越过星空直达彼岸的推演,是不会有错的。”

    “我们,只需要静待时机。”

    ……

    姜羲提着买来的一大包糕点,骑在马背上心不在焉的,都没注意到扯着缰绳的手,都快把雪狮子带到墙上去了。

    雪狮子心有灵犀地发现了她的走神,默默掉转马头避开墙壁,跟在计星骑的那匹小弟身旁。

    追上来的计星见状,松了口气。

    “九郎?”他忍不住提醒姜羲。

    “怎么了?”姜羲如梦初醒。

    “你……走神了。”

    姜羲这才发现,顿时一拍脑门:“我们东西都买完了吧?”

    计星点点头,顺便把姜羲准备好的一长串礼物清单都背了一遍。

    这些都是姜羲打算送给山中阿七的礼物。

    姜羲说,送银钱报答救命之恩的方法太俗套了,倒不如送阿七一点好吃的好玩的,阿七一定会很开心的。

    姜羲确认了清单之后,便与计星加快了脚程。

    至于刚刚在雪心斋遇到南先生与他客人的事情,则统统被姜羲抛在了脑后。

    快马加鞭,又是雪狮子这样独一无二的神骏,原本大半天的脚程,姜羲跑了两个多时辰就到了。

    计星那匹马累得都在喘气了,雪狮子却仍然游刃有余,不见疲态。

    姜羲欣喜地拍拍雪狮子,在阿七的小院附近翻身下马。

    “好像没人?”姜羲靠近小院,只见篱笆门被轻轻拢上,几间屋子的门也都被关上了,院子里也没见到熟悉的身影。

    姜羲也不急,拉着计星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索性等起人来。

    姜羲百无聊赖,就瞧见雪狮子跟计星的马挨在一起吃草——不,不是一起吃,而是雪狮子单方面抢人家的草吃,太霸道了!

    姜羲被逗得直乐,没注意到远方有人提着药篓和锄头回来了。

    “阿九?”

    姜羲倏地回头,欣喜地从石头上跳下:“阿七!”

    计星帮姜羲拍去肩膀上的草叶,默默地跟在她身旁,与阿七颔首算是问好。

    回来的除了阿七,还有一个其貌不扬的温润老者,应该就是阿七的老仆,那位懂药理当过铃医的文伯了。

    “这是文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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