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但当朋友还是很好的。

    “总会机会的嘛。”姜羲含糊道。

    叶诤忽的想起什么,安慰的大掌落在姜羲肩膀上:“穆十四娘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原本都已经安排好的,可惜……你节哀。”

    叶诤以为,姜羲跟穆玉姝有那么一点郎情妾意的意思。

    而穆氏与盛氏两家的婚配,并没有身在长安的宁氏孟氏那般严苛,若是心甘情愿,又有姜九郎才华横溢在先,两人未尝不会有好结果。

    偏偏出了穆彻的事情,无辜的穆玉姝受到连累,好好一对鸳鸯也就此生死相隔。

    苦命啊。

    叶诤感叹又同情的目光落在姜羲身上,姜羲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等等,我跟十四娘不是……我们……”斯人已逝,姜羲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无奈地闭嘴。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说不定十四娘在天之灵,见了还能开心点儿?

    姜羲打定主意后,也不再多说。

    殊不知,姜九郎凄美悲惨却又无疾而终的初恋故事,就此在天下广为流传。

    玉山之外,荒野之地。

    楚稷立于高马之上,面容苍白却如琳琅美玉雕琢而成,在这片山林之中映照着独一无二的山河之色。

    “主子。”骑马赶来的苍术翻身而下,单膝跪地,愧疚不安地报告道,“我们还是没有找到。”

    别说稳重的苍术,就连素来跳脱的忍冬,也感受到了冷凝的气氛,悄悄低下头,不敢在这个时候不识趣地插嘴。

    “罢了。”楚稷凉凉而道,“便启程回长安吧。”

    苍术膝行向前,惊惶说道:“那怎么行!主子!您的病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我有说过我要放弃吗?”

    “主子?”

    “按照原本计划的,派人往北疆去寻。”

    “……是!”

    楚稷从怀里摸出药瓶,倒了两颗出来,一口咽下。浑身上下那种撕裂般的痛感才如潮水,逐渐退去归于平静。

    被痛苦折磨的楚稷,面上却完全看不出来。

    他一夹马腹,率着苍术忍冬二人,很快追上了已经出发的叶诤,汇入押送重犯的队伍之中,顺便换成了宽敞舒适的马车,一路往长安而行。

    路上,叶诤跟他说起了姜羲之事。

    “可惜你临别前没能见她一面,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遇。哎,说实话,整日在长安待着,哪里能遇上这么有趣的人?”

    “放心,会再见的。”闭目养神的楚稷突然说了一句。

    不等叶诤再问,他闭着眼眸像是睡着了。

    叶诤只好把话咽了回去,趴在桌案上研究关于杨志源的卷宗,以便在陛下面前更好的奏对。

    想到陛下,想到皇宫,想到长安,想到长安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叶诤的笔尖忽然一顿,墨汁顺着笔尖滑落,在纸上洇成小小一团。

    叶诤似乎在可惜这写了一半的纸,叹了一口气。

    平静悠闲的日子远去,重新踏入那片人心诡谲当中。

    长安在前,江南远去。

    ——少年们也终将会背负起沉重的责任。

    ……

    姜羲前脚送走了叶诤,后脚又迎来了苏策和盛明阳盛明煊。

    他们提着熟食,又带着美酒,笑嘻嘻地上门来,叫人赶都赶不走。

    姜羲原想好好休息几天,可看到好几大坛子的美酒,近日来的苦闷也似乎都能溶解在那酒中了,便抛开了原本的打算,热热闹闹地围着桌子,在院子里的大树旁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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