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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一大清早起来就在逗你的小婢女了?”盛六郎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只见他倚着门,手上拿着一个刚啃了一口的苹果,见姜羲和阿福齐刷刷地朝他看去,还恬不知耻地冲阿福扬起眉毛,“小阿福,去帮六郎也盛碗醒酒汤!”

    阿福哪里会理他,哼了哼转过脸去。

    “阿福不去啊?阿福真不帮我吗?”盛明阳反复问了两遍后,“不去?真不去?不去那我就……自己去!”

    盛明阳瞧着心情颇好,走路带风地进厨房自己动手去了。

    石阶上的姜羲却是忽的乐了。

    被盛明阳那么一搅,她那原本尴尬中带点烦闷,意外中带点抗拒的情绪,竟然平静了下来,甚至开始淡定自若地接受“大云有姜族,阿福是姜族人”的这个背景设定。

    对呀,阿福来自姜族又如何,就像她自己说的,阿福就是阿福,也不是别人啊。

    反正阿福对她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她能确认这一点就足够了。

    想通透之后,饥肠辘辘的肚子也知道抱怨了,姜羲赶紧坐到桌前,拿起汤匙喝起了醒酒汤,酸酸辣辣的味道刚巧符合她现在的肠胃,热腾腾一碗下肚,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早饭过后没多久,苏策跟盛明煊也挨个挨个爬起来。

    他们不像盛明阳,是常年混迹在风月之地泡在酒罐子里磨练出来的,昨晚喝疯之后,也不像盛明阳一样恢复得那么快。两人每人各自喝了一碗醒酒汤后,蔫巴巴地被盛明阳顺带提溜走了。

    现下没了旁人在,姜羲总算是有空闲,跟阿福交流几句了。

    她现在想得很简单——

    既然大云真的有姜族,那她在这个世界就相当于找到了亲人,如果姜族都是像阿福一样的人话,那么她跨上回家之路是不是也指日可待了?

    她苦苦寻觅兽面图腾,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现在,不用去北疆追寻,她想要的就摆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阿福!”姜羲眼神到处扫着,怎么一转头的功夫,阿福便又不见人影了?

    阿福应了一声,却是从姜羲房间里传来。

    应该是帮她换被子去了。

    那就等她出来再说!

    姜羲按捺住激动,在树荫下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双腿忍不住焦急地踢来踢去的时候,索性站起来围着院子绕圈。

    阿花也跑来凑热闹,绕着她的腿边跑来跑去,姜羲几次都差点踩中它的尾巴。要不是姜羲心情好,早就把它赶走了。

    哎,阿福怎么动作这么慢呢?还没弄好吗?要不要去看看?

    还是说,时间过得太慢了,连一分一秒都这么漫长了?

    姜羲怎么也等不下去,憋了一肚子的话和疑问想去找阿福,索性转身就往屋子里走,阿花喵喵瞄地跟上,就跟迫不及待想要看戏似的。

    恰好这时,有人笃笃笃敲响了门。

    院子里只有姜羲,能开门的也只有她。

    姜羲收回向着房间的脚尖,掉头:“谁啊?”

    “有人托我来送东西的。”门外的人答。

    姜羲打开院门,见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手里提着一包东西,笑吟吟地跟姜羲解释,说是文伯在樟州的一位故交。

    文伯?那不是跟着阿七的老仆人吗?

    “他托我给你送一样东西。”门外那人把一坨被纸裹得圆滚滚的东西塞进姜羲怀里之后,又递给她一封信,才告辞离开。

    姜羲展开信纸一看——原来是阿七的来信,信上说,他这几天在移院子种的树,谁知道在树下挖出一坛他冬日里埋下去的美酒,经过几个月的埋藏,应该沉淀出非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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