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痕迹,可还是不免留下了一点指印,从指印判断,杀她的应该是个女子,或是手特别小的男人。可男子的手掌都偏大,手小到这个程度的不多见,所以杀死死者的,女子的可能性更大。”

    女子?那这范围就缩小了。

    叶诤跟姜羲想的一样,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刚刚在仙铃院里一舞惊人的头牌,也是悦儿服侍的主子,仙铃儿。

    “把仙铃儿,以及所有和悦儿相识的女子都叫出来。”叶诤开口吩咐。

    那鸨母本来因为命案传扬出去而心如死灰呢,听到叶诤提及仙铃儿的名字,重新激动起来,这次吓得都哭出来了,一个劲儿地辩解不是仙铃儿动手。

    这鸨母哭天抢地,烦人得很,可叶诤又避不开只能生生受着。

    直到姜羲笑眯眯来了一句:“魏王除了仙铃儿,还叫了其他的女子,你这一下子就怀疑到仙铃儿身上,莫非是因为她以前也有类似手段让你生了怀疑?”

    “不!不是!”鸨母竭力辩解,但姜羲还是捕捉到她神色里的破绽。

    叶诤趁机叫来仙铃儿另外五个侍女逼问,才从她们口中得知,头牌娘子仙铃儿偶尔脾气不好,会动手打身边的侍女出气。

    所以,鸨母是在担心,这悦儿是被仙铃儿发怒打人时,失手打死的。若事情传扬出去,必然会毁了仙铃儿的名声。

    留下来的叶朗听得出离愤怒:“难道仙铃儿的名声比死去悦儿的命还要重要?”

    “恐怕是的。”萧红钰抱着手臂,站在他身旁,“对那个鸨母而言,仙铃儿的名声价值千金,悦儿一个小侍女的命,却一文不值。”

    这话有些残忍,但也真实。

    叶朗听得很是难受。

    那边,仙铃儿姗姗来迟。

    她换掉了跳剑舞时的衣裳,穿了一袭月白色长裙,明媚照人的模样,实在很难想象这样如水娇柔的女子,生气起来竟然会动手打侍女。

    仙铃儿来之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听说仙铃院出了人命,却不知道死者是谁。

    这是姜羲建议叶诤,故意而为之,就是想看看仙铃儿在见到悦儿尸体后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仙铃儿被直接引到了悦儿尸体旁边,见到狰狞尸体的第一眼,仙铃儿吓得失声尖叫,脚步连连后退险些跌倒。

    姜羲的目光停留在仙铃儿身上,默默间已有了判断——

    是真的吓到了,不是在伪装。

    “你认识死者吗?”叶诤上前。

    仙铃儿轻轻点头:“认识,她是服侍我的侍女,悦儿。”

    “关于她的死,你知道些什么?”

    仙铃儿拿起丝帕抬手沾了沾眼角,原来她的眼睛竟然湿润了,梨花带雨的模样瞧着甚是怜人。

    “晚上的时候,我骂过悦儿几句。”仙铃儿开口竟然毫不避讳提起她与悦儿的冲突,“原本是悦儿负责打理我晚上出行的衣裙,谁知道她回来晚了,做事还很不上心,扯掉了缀在衣裙上的一颗珍珠,我有些生气,便骂了她,将她打发出去了。”

    “打发出去?”

    “对,我太重视今天晚上的花魁之比了,悦儿的不专心我容忍不了,就让她暂时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想到,那竟然会是我见到悦儿的最后一面。”

    “这么说,你与悦儿的死无关了?”

    仙铃儿像是被吓到了,娇躯轻颤:“莫非是怀疑我杀了悦儿不成?”

    叶诤暂时没有理会她,而是先从仙铃儿的其他侍女开始审问。

    “魏王,还有发现!”县令用手帕包着一样东西小跑着过来,“我让人在后院搜索,刚好在枯井附近的草丛里,发现了这个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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