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让他进来。”

    “是。”

    叶诤很快在宫人的引领下走进殿内,先规规矩矩的行礼,等他看到楚稷也在的时候,还有些意外。

    “这几天也是待在刑部的?”颇具压力的声音自上面传来。

    叶诤低下头,应了是。

    “那让你查的案子,可有进展了?”

    “……暂时没有。”

    “半个月了,关于这个案子的奏折都快把我的桌案压垮了,你现在居然告诉我还是没有进展?你能不能学学你二哥,哪怕学学你六弟也好,如此愚钝无能,怎么担得起身为魏王和大云皇子的责任?”

    叶诤只垂首请罪,不作任何辩驳。

    景元帝当着周贵妃和楚稷的面儿,又好骂了叶诤一顿,叶诤至始至终都一声不吭。

    周贵妃拨弄夏宁路漠不关心。

    楚稷用汤匙轻轻搅动面前碗中的汤水。

    而景元帝好发了一顿火,又见叶诤跟快石头似的没什么反应,那股气反而消了,索性挥手让叶诤出去。

    叶诤刚走,楚稷也很快告辞离开,周贵妃拦也拦不住。

    “哎,这孩子走得可真快,特地为他做的桂花糕也没吃完。”周贵妃艳红的蔻丹在盘子上拂过,“嬷嬷,把这盘桂花糕丢了吧。”

    “是。”

    周贵妃提着裙角走到景元帝身旁落座,一身媚骨软软地靠着景元帝身上,娇滴滴地唤他,让他别不开心了。

    “你看看若灵,哪怕不开心,不也是按你的意思把阿稷哄得好好儿吗?”

    景元帝抬头:“一个二个的,都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楚稷前面拒绝我的赐婚,叶诤跟着就能一声不吭,两个人不愧是关系好,连性子都越发的相似!”

    “可他们再怎么不听话,也终究是由陛下您所主宰的啊。您是这四海之主,若您真要下什么命令,不管是那楚稷还是叶诤,谁敢真正的不听从呢?”

    周贵妃字字句句地戳到了景元帝的心坎儿上,他很快缓和了神色,拍拍周贵妃的手算是赞许了。

    “我去花园走走。”景元帝说着起身。

    周贵妃自然想要跟上去,景元帝没让。

    “小七不是要过来吗?你就在宫里等着他吧。”

    周贵妃只好望着景元帝的身影离开。

    ……

    楚稷从贵妃宫里出来的时候,叶诤果然还在外面等着他。

    楚稷睨着他:“没见陛下已经看不顺眼了吗?还特意在我面前骂你,落你面子。你也该心怀怨念地先出宫再说,站在这里等我做什么?”

    “反正宫里都知道我们关系好,看到我等你又如何?”叶诤压低声音,若有若无地瞄着四周动静,“实在是圣心难测,陛下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你我交好了?以前他还不是说要让我们好好相处吗?”

    楚稷没答,而是说:“陛下刚想为我赐婚。”

    “赐婚?跟谁?”

    “自然是陛下与贵妃选出来的闺秀。”

    “陛下都已经将心思放到你的婚事上来了吗?”

    虽然江南回来之后,叶诤就已经对他的父亲,这个国家的陛下一次又一次地展开了新的认识。但是身为君主,却记挂着用臣子的婚事来算计一些小事,还是让他觉得些无语。

    连看楚稷的眼神都多了同情跟怜悯。

    楚稷一眼扫过去:“难道你以为自己比我好很多?”

    叶诤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反正你我都是连婚事都不能做主的可怜人!”叶诤叹道,“可怜人,我今天心情不好,不如你陪我去吃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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