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困境,才会有问她昨日探望的试探之语。

    但她让楚稷去她家里拿礼物,就是让他去通风报信找宋胥的,计星现在下落不知,姜羲唯有寄希望于楚稷,谁让他跟上来的?

    姜羲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有气无力的:“这处境,非我所愿。”

    “哦。”

    哦就完了?就完了?

    姜羲咬牙切齿地等着一派风淡云轻的楚稷,真的很想告诉他现在是个什么处境,让他最好有一点危机意识!

    “你……”

    “我这次受伤,阿爹很着急。”楚稷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他待我很好,总是这般担心我,怕我受伤。”

    “嗯,那天我就看出来了,你阿爹对你很好。”姜羲机械地回答着,脑子却想起了叶诤说过的,楚稷的阿爹非常宝贝这个儿子,以至于特意请了内功高手在他身边,随他出入,时刻保护。

    对了,为何只有楚稷独自一人,没有他身边随时跟着的那个叫苍术的侍卫?

    姜羲倏地看向他。

    楚稷朝她眨眨眼。

    ……原来,楚稷已经派苍术去宋府通风报信了,他只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故意跟上来的而已。

    “你……”姜羲刚开口,又把后面的话给咽下去了。

    说再多,也是多余。

    不如想想怎么在这老车夫手里活下去。

    ……

    宁府的悦山亭里,宁玘站在登高凭栏处,望着日升的时辰。

    “已经过去一刻钟了,按照阿九的性子,不应该迟到才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浓浓的担忧之色在他的眉间郁集。

    ……

    黑衣劲装的苍术敲响了宋府的门。

    宋胥开门出来,迎上了他那张平静无波的冷漠脸。

    “姜九郎被人抓走了。”苍术顿了顿,“和我主子一起。”

    宋胥惊愕地瞪大眼睛。

    ……

    ……

    马车驶出了城门之后,不知来到了什么地方,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山林,头顶茂盛的枝叶遮天蔽日,林间只剩下幽暗的风,马车行驶的狭窄的山中道路几乎看不出是路,已经完全被杂草覆盖住了。

    这一路过来,老车夫根本不怕姜羲跟楚稷记路。

    他这是自信。

    自信姜羲和楚稷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就如现在到了这个山里的破旧院子后,老车夫看着姜羲楚稷从马车上走下来后,笑着对楚稷说:

    “你很有朋友义气,明知道她身陷囹圄,还是义无反顾地上了车。”

    原来老车夫一开始也知道,楚稷上车是为了什么。

    楚稷若有所悟:“所以,你认为我很弱,对你构不成威胁,才会放任我跟上来的对吗?”

    “对。”老车夫大大地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和蔼的神色却说着轻蔑的话,“你们在我眼中,如蝼蚁一般。”

    “是吗?”楚稷轻呵,说不出是淡然,还是不以为意。

    姜羲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边打量着这个院子的环境。

    这个院子很像是猎人在山中打猎时,偶尔会歇脚住的院子。其实连院子都算不上,周围随意用石头堆了一堵墙,高度是兔子一蹦就能越过的,所谓的房子也就是一间茅草屋罢了,里面大概常年没有住人,房门打开就是扑鼻而来的一股腐朽之气,呛得姜羲连连咳嗽起来。

    “你是打算把我们关在这里吗?”

    老车夫笑眯眯的:“不,我只是随便找了个地方,想要问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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