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时候?”

    灵稚跟栖梧,都是自从幼时有记忆起,就在黑袍身边成长起来的。

    他们两人都是从无数有姜族血脉的孩童中,选出的出类拔萃者,被黑袍寄予厚望,更是亲自待在身边教导。

    一直到黑袍让栖梧亲手杀了姜羲之前,他都从没有对黑袍产生过半分的怀疑。

    黑袍于他而言,是师父,是父亲,是长者,是伟人,是一切美好的代名词……知道他的残忍,把所有美好的假象都撕破,才让栖梧从一场梦里醒过来。

    而现在,一直与他相依为命的灵稚居然告诉他,她从八岁的时候就开始怀疑黑袍有问题了?

    他绞尽脑汁,也只能憋出一句“为什么”。

    “很简单,他骗了我们。”灵稚转而面向姜羲,还有她身旁的尹灵越,说道,“你们不是奇怪为什么所有叛道者都这么仇恨你们吗?因为黑袍,他给所有人都灌输了我们是被姜族抛弃追杀的余孽,如果我们不拿起屠刀反抗,只会先被你们杀死。”

    她在描述这一切的时候,作为反面教材的栖梧,却始终是一脸茫然。

    “为什么我不记得听他说过这些话?”

    “因为我们听过就忘了,他只是把这些想法植入了我们心中,让我们坚信不疑,却忘记最初这些理由是从哪儿来的。”灵稚轻描淡写地说出了黑袍对他们这些年幼孩童做出的残忍之事。

    摧毁掉心灵,根植以仇恨。

    “……但是你发现了?”栖梧以全新的目光看着灵稚,像是重新认识了她,“你既然发现了真相,为什么你没有离开?”

    “离开后不知道去哪儿。”灵稚顿了顿,“更何况,你还在。”

    栖梧突然讷讷得说不出话。

    “咳咳。”姜羲打断了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对灵稚说,“看来你的血脉天赋非常高。”

    “是吗?”灵稚看上去对此并不怎么关心的样子。

    姜羲笑着摇摇头,暂时把从灵稚栖梧处了解到的真相压在心底。

    重新回到关于巫匠匠村的话题上,姜羲便很直接地问灵稚:“既然你在黑袍处了解到了一些东西,那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门。”灵稚说,“我只记得这个,黑袍很警惕。”

    姜羲若有所思地重复着灵稚的话。

    她迅速从腰间的香囊袋子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那颗玲珑玉球。

    “门……钥匙……”

    随后,她迅速翻身下马。

    眼看着尹灵越等人就要跟随,姜羲让他们暂时退下。

    “我来就好。”姜羲拒绝了他们,又转而面向另一侧的计星,语气无奈,“计星,我可以的。”

    计星坚定无声地拒绝了她。

    多日前,原州天梯前发生的所有变故,至今对他而言都仿佛一场噩梦。

    他再也不会离开姜羲半步。

    看着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姜羲实在是没办法了:“真的没什么危险,我只是要……哎,算了算了,你要跟就跟着吧。”

    计星那眼神,看着她实在难受。

    姜羲只好同意了计星的跟随,两人一前一后,迈进了幻境的范围。

    两人先前都来过这里,经历过艰难的环境,对突破也有经验。所以匠村的核心阵法,也只是让两人有短暂停滞而已,就迅速恢复速度,一直走到了阵法的核心之处。

    这里会是钥匙应该进入的所在吗?

    姜羲观察了半天,都没有察觉任何可以跟玲珑玉球契合的地方。

    “难道说,这个玉球并不是钥匙?”姜羲转动着手里的玉球,可怎么想也觉得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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