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这些人的对话里,说的分明是打仗、镇北关、大王子等有关的词语。

    这熟悉的排列,让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北越军营!

    尽管答案怎样的不可思议,当萧红钰再次环顾身处之地,也觉得一切均应和起来。听说北越人行军打仗的时候,喜欢带着牛羊,方便随时杀了吃。

    这里,竟然是北越军营……所以她也已经出了镇北关外吗?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萧维又为何会对她下手?难道说萧维已经和北越人勾结了?

    这个恐怖的可能,萧红钰光是猜一猜,就觉得胆战心惊。

    要是身为镇北侯世子的萧维跟北越勾结,两者之间里应外合,父亲在镇北关又能坚持多久?镇北关破了,一路宽阔平野无势阻挡北越骑兵,大云又可能坚持多久?

    之后种种惨状,萧红钰只是在脑中演练一下,就足够撕心裂肺了。

    北地,是她的家啊。

    “萧大娘子倒是心善慈悲,都已经自身难保了,竟然还心系百姓,果然不愧是镇北侯之女吗?”帐内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

    萧红钰猛地一惊,她竟然完全没有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是谁!”

    借着稀薄的阳光,萧红钰看清楚了那张脸——竟然是曾在破庙与之相遇,守候在五王子金城身边的那个中年侍卫!

    事后听九娘子与幽冥太子的分析,这个中年侍卫极有可能是北越大王子金墨派到弟弟身边的人!

    相比起在破庙和破庙后的追杀,萧红钰发现此人变化颇大,连她都觉得深不可测起来,果然当日只是在示弱伪装,方便他们上钩吗?

    萧红钰还未来得及质问,就听到那中年侍卫说道:“大王子要见你。”

    说完就伸手来提萧红钰的衣领。

    萧红钰试图反抗,却发现浑身酸软得厉害。

    “你们对付一个小娘子,竟然用了绳子,还用了软骨散!”萧红钰愤怒地怒喝着,恨不得把羞辱摔在这个中年侍卫的脸上!

    可惜,对方并没有为之所动。

    只闷不做声地提起她,就跟提着个小鸡仔似的,没一会儿就甩在了金墨面前。

    “大王子,人已经醒了。”中年侍卫毕恭毕敬地单膝跪下,向金墨复命。

    金墨慢悠悠地收起笔墨,含笑赞许了一句:“很好。”

    中年侍卫露出心满意足的笑,退到一边。

    金墨转而看向萧红钰,轻轻嗅了嗅。

    “骄傲的贵族小娘子,身上可不能出现牛羊的恶臭。”金墨用温柔到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着,也不管萧红钰怒喝着反对,就叫来一堆的侍女,连拖带拽地把萧红钰扯进了旁边的营帐。

    萧红钰用了软骨散,别说挣脱绳子了,连一群娇弱的侍女都反抗不过。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侍女们屈辱地塞进浴桶,像刷马匹一样,用刷子洗着自己的皮肤,还为了应和大王子金墨的要求,给她抹了无数昂贵的北越香料。

    萧红钰恨恨地咬着牙,被迫换上一身北越衣服。

    火红皮毛衬得她明艳夺目,比之北越最漂亮的美人儿也毫不逊色。

    就连金墨看到,也忍不住赞了一句。

    萧红钰牙龈都被咬破出血了,金墨称赞的目光让她感觉不到半分被认可的喜悦,她只觉得金墨看她的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冷静到让人恶心。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一字一句,狠狠质问。

    “这个你不应该质问你的世子兄长吗?”金墨可没有什么要帮萧维隐瞒的意思,还笑盈盈地向萧红钰解答,“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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