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而为。”

    她总能想起叶语羞涩而腼腆的笑,像是在明媚日光里绽放的迎春花。

    去了苦寒北越的迎春花,哪里能活得下去?

    但她,也只有尽力而为。

    楚稷似乎从姜羲的态度里感觉到什么,唏嘘轻叹。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澄澈无云的天空,仿佛看来风起云啸的以后。

    很快景元帝低调进入北山范围。

    他轻装简行,身后仅有两三侍卫,直至院外才表露身份。

    迎接他的姜族子弟却丝毫不惊讶:“神女已经在等您,请随我来。”

    景元帝难免惊讶:“她知道我会来?”

    姜族子弟神秘笑笑,并不接话。

    一旁侍卫怒而拔刀,准备斥责这人的不敬,还是景元帝阻止了。

    他连日来的郁闷好像消散不少,似乎再往前走,他的困惑自然能迎刃而解。

    这天景元帝没有在北山上呆太久,但是回宫后,他做了两件事:

    一是应对南边“匪乱”,命已经隐退的某位老将为主将,副将分别为楚国公霍章之子霍烈,以及永城侯楚雷之子楚稷。

    二则决定由朝阳公主叶语与北越和亲,嫁与新北越王金墨为正妻,以修两国邦交,得永世之好,作为朝阳公主和亲陪嫁的,还有与北越接壤的两座北境城池。

    消息一出,朝堂内外立刻如水滴沸油,炸开了锅。

    这两件事,不管是哪件,都是影响深远的大事,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

    第一件事景元帝的用心其实不难理解,谁都看得出来那位老将只是个明面上的主将,真正派去的人应该是楚国公霍章之子霍烈,这位将门虎子虽居长安多年,但是随父征战边境的时日也不短,堪称经验丰富。

    至于另外一位副将楚稷,这位容貌和草包之名通常著称的纨绔子,被塞进军队也不过是出于景元帝的权衡术,给永城侯施恩,顺带分割霍烈在军中权利而已,算是个搭头,不足为奇。

    朝堂上的老油条们,就算看出了景元帝的算盘,可是该反对的还是要反对,觉得这样的安排简直就是荒谬,这是打仗不是儿戏,帝王权术能用在任何时候,也不能用在这等军国大事上!

    第一件事朝堂上为之吵得热火朝天,第二件事带起的躁动也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首先是大云从未有过和亲的先例,二来割让城池实在是难忍,城池割让出去,城里的百姓怎么办?镇北军刚赢下一战的意义又何在?

    这两件事吵吵嚷嚷了两三天,都没争出个结果来,坐镇高位龙椅的景元帝脸色阴沉,终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