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哥哪里会写诗?他年节在家宴上作的诗,气得我家阿翁差点儿连饭都没吃下呢。”盛明煊一脸无辜地捅破了真相。

    果然是,亲弟弟。

    盛明阳没好气地瞪了盛明煊两眼。

    复又朝着姜羲笑:“我虽然自负才学绝不弱于秦源那不学无术的家伙,但是,你也看到了,秦源如此胸有成竹,这其中肯定有猫腻。我贸贸然上去迎战,可能要吃大亏……”

    原来他知道!姜羲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

    盛明阳果断点头。

    姜羲友善地翘起嘴角:“当然……不行!”

    盛明阳眼珠子一转:“五十贯!”

    “我都说过了,入山考试那天是我运气好,我对作诗并不擅长……”

    “一百贯!”

    “我心里是很想帮你的,但我自认没有这个能力……”

    “两百贯!”

    “但是!”姜羲骤然肃穆了神色,字字有力地铿锵道,“谁让你是我的朋友呢!为朋友两肋插刀,哪怕是能力不足,也要上去一试才行!”

    “好!”盛明阳哈哈大笑起来。

    姜羲严肃地打断了他:“你要知道,我并非是看在那二百贯!”

    “当然,你帮我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知道就好。”

    苏策默默地看着二人哥俩好的模样。

    盛明煊则挠着头彻底搞不清楚状况。

    天色很快近暮。

    姜羲的学马球计划泡汤了,几人骑马围着马球场没跑两圈,就为了赶上登霓裳阁的时间,匆匆纵马前往樟州城。

    霓裳阁的花船停靠在盛乐坊附近,彩带缠绕,轻纱漫飞,已在暮色下点亮烛火的花船,在水面上倒映出影影绰绰的摇晃光点,通体明亮宛若龙宫宝船,吸引着无数人的瞩目。

    霓裳阁花船来到樟州已有段时日,却至今没人能作出足以得到青睐的诗词。

    这让自负江南乃物华天宝之地的樟州文人们,如何能够忍受?

    从一开始的新奇试水,到现在的全力以赴。

    于是霓裳阁花船停靠的码头前,开了一场又一场的诗会,无数满腹诗华的才子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盛明阳却是第一次来这里。

    他虽然一直嚷着要登霓裳阁,但他并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登船之事便也一直没有来得及付出行动。

    他的到来,很快引来旁人瞩目。

    樟州人是看着盛明阳长大的,对他那张脸熟悉的很。

    他们更好奇的,是跟在盛明阳身后的三个少年是谁。

    在没人注意的近码头处的一座茶楼之上,趴在临窗栏杆上的穆昭认出了姜羲几人,饶有兴致地摇着扇子,大有看热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