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岸,当初我们都错了。你不该把婚姻当成儿戏,我不该把婚姻当成赌局,所以我们都输了。结婚以前我没想过婚姻的样子,但最近我一直在思考,我要的婚姻绝不是我们现在这样。你也许会说,你没犯原则性的错误,为什么要给我们的婚姻判死刑。”

    左岸沉默地看着商秋云,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的口才好。

    他有想抽烟的冲动,甚至想反驳她几句,半晌,他才无力地吐出一句:“我跟徐小童真的没什么。”

    商秋云笑了笑:“我想离婚跟徐小童或许有那么一点关系,但不算绝对。我只是觉得,跟你结婚后,我每天都过得很压抑,每天都很茫然。我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后半辈子都要这么压抑地过下去,我就害怕。趁我现在还年轻,有知错改错的决心,我决定放我们彼此自由。左岸,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她挪开左岸的手,拿起行李箱走进雨夜当中。

    正值寒冬,又下着大雨,走进风雨里,只觉得透骨的凉。但她的脚步,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很久没试过轻快地走路,大声地说笑。她身上像是背着重重的十字架,每走一步,都要左顾右盼。

    她怕自己走错一步,也怕自己错过很美的风景。

    如今她不怕了。人走错一步不要紧,只要有机会还可以重来就可以。

    要说她真有这么洒脱吗,其实不然。毕竟她是喜欢过左岸的,当初若非喜欢他,又怎么会有勇气和他携手走进婚姻。

    在结婚后,她迷失了本性,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模样。她怕这辈子就这样庸庸碌碌,迷失在左岸布下的天罗地里。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彻底陷落。是徐小童让她看清,左岸是一点儿也不爱她。

    这样的事实虽然残酷,却让她有了斩断一切的决心。

    她要么什么都不要,要么就要全部。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痛苦挣扎,那样太傻了。

    她不想十年后,自己变成第二个可怕的徐小童

    左岸不自觉地跟出了客厅,看到商秋云越来越轻快的步伐,他却步履沉重。她走得那么快,好像他再也追不上她。

    直到她进了车库,把行李送进了后车厢,眼见她要上车了,他冲上前,想叫住她,“商秋云”这个字名字却卡在他的喉咙,迟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