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你是言曦的长官吧?”

    此话一出,言曦怔住,停止挣脱的看父亲。

    言是又瞧了眼言曦,将手里的柴扔屋沿下就对他们讲:“进屋吧。”

    从感知上判断,言是对看到戟羽寒不是那么欢迎,至于调皮捣蛋的女儿,暂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言家是从别的地方搬来这里的,也许是这里偏僻吧,卖了老家房子的言是在这里买了栋还算不错的房子,虽然只是普通的民住楼,但好在采光不错,只要开窗开门便有阳光洒进来。

    言曦惴惴不安,在太阳的最后一点余光中跨步迈进熟悉的门槛。

    言是进屋开灯,让言曦上楼去洗澡。

    言曦正好不想呆着挨骂,跑得比兔子还快,一遛烟的冲上了楼。

    等言曦走掉,大厅就只剩下言是和戟羽寒了。

    言是是个温和的人,与邻里关系都不错,可他现在显然不是个好说话的长辈。

    戟羽寒心里做好准备,在言曦走后主动讲:“言叔,我想您已经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言是态度坚决,平时温和的眼睛比瞄准镜后的视线更冷静。“今天天色晚了,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你就离开。”

    “言叔……”

    “不要叫我言叔。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代表着谁,都请你不要纠缠言曦,她还小,她有太多她应该去做的事。”

    他说的没错,言曦有太多应该去做的事,这些事里没有一件是她应该抛弃生命效忠祖国的。

    戟羽寒第一次这么被动,他望着坚决的言是无从反驳。

    这场谈话注定不会愉快。

    也注定不会轻松。

    言曦洗了澡,忍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偷偷摸摸的下楼,蹲着身子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在到转角处的时候将小镜子放脚背上,再轻轻伸出脚,调整几个方位才看到房中僵持的父亲和长官。

    他们两人是面对面站的,言曦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他们两的侧面,但光一个侧面就让她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父亲是她从未见过的严肃,仿佛没有脾气的他此时已勃然变色,比他把哥哥吊床头打的时候还恐怖。

    长官也是一样,他为难却不退让,在言是的强大气场下,仍保持他的界线,非常明确自己的立场,以及他想要得到的结果。

    在这场对峙中,两人都互不相让,又势均力敌。

    言曦是未成年,她的监护人言是有决定她选择的一切权力,这点戟羽寒怎么样也无法更改。

    戟羽寒在良久的沉默后,看了眼楼梯,退一步讲:“言叔,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不然我们要她自己来做决定如何?”

    “不需要!”言是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