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一个小姑娘能写出来的。

    一份奏疏言简意赅,既然表达了交兵权为国为民的心,又给长兴侯留了退路,管事看的暗暗称奇。

    “侯爷明日将奏疏递上去后,圣上再问你就一口咬定了身体不适,应该将机会让给有能力的年轻人。”苏婉如道:“这话圣上听了会觉得刺耳,因为您老了,圣上也不年轻了。所以,兵权最后还会是您的。”

    长兴侯点头,小心翼翼的将奏疏塞怀里,“成,明天上朝我就这么说。”

    苏婉如应是。

    第二日一早,长兴侯寅时就起了,沐浴更衣换上朝服,去上朝了。

    天一亮,常随就来正院回话,“侯爷递了折子,原本还在说税赋的几位大人,顿时都停了下来,一下子紫宸殿内雅雀无声。而后圣上问侯爷为什么突然说这事,侯爷就说他老了,要将机会让给年轻人。”

    “圣上是何面色。”苏婉如发问,问完了又觉得自己傻气,常随都在金水河外面等,他哪里知道赵之昂当时的表情。

    常随就笑着说,“圣上什么面色小的不知道,但是圣上听了之后就沉吟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才放了折子问朝中各位大人,对此事的看法。”

    “没有人说话吧?”苏婉如道。

    常随就笑着点头,“是,还是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

    那就对了,这么大的事又这么突然,就好像狼群里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只肥牛,狼也得想想,这牛怎么来的,又要从什么地方下口。

    “侯爷现在在何处?”杨氏问道。

    常随就回道:“退朝后圣上请侯爷去御书房了,小的估计,应该是细细问侯爷交兵权的事。”

    那就是不离十了,现在就看看,这朝堂里,到底有多少人是狼,这些狼又都是投在谁的门下。

    不过,赵之昂果然精明,当即就做出了反应,他恐怕心里的怀疑已经达到了顶点,所以长兴侯这一封折子正好给了他机会。

    让他试一试,他的朝堂,暗地里的水到底是浑的还是清的。

    苏婉如也很期待。

    常随退了下去,苏婉如惦记两个绣坊的事,就和杨氏道:“侯爷今天怕是回来会迟,您不要心焦。”

    “他去宫里又不是去打仗,我一点都不担心。”杨氏道:“你回去绣坊就赶紧回去吧,晚上我派人去接你。”

    苏婉如应是,和刘三娘一起先去了锦绣坊,中午在锦绣坊吃的午饭,下午又会了宝应绣坊。

    她这边风平浪静,朝中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大周的兵力因为多年消耗,这六万已是大周所有兵力的五之一二,而且,赵之昂也不会吃相难看的将所有兵力抓在自己手里,所以他如果应允了长兴侯,就势必会将这兵权再放出来。

    给谁?

    谁拿到谁的腰板就彻底硬了。

    此刻,赵栋来回的在房里走,又停下来看着马文坡,“你现在办事越发不得力了,杀一个女人这么小的事,都出了漏子。”

    “属下大意,请殿下责罚。”马文坡已经问过了,这事儿他真是无辜的很,谁知道那姑娘能杀死两个大汉。

    说出去,别人也不信啊。

    “那个女人昨晚就歇在长兴侯府的?”赵栋没说罚马文坡,说一两句就足够了。

    马文坡应是。

    “我就说,长兴侯的脑子,怎么会想到交兵权这个事。”赵栋冷笑一声,“那个小娘们还真是不简单啊!”

    马文坡也称奇,一个女人,居然对朝政的事这么敏感,关键,她还只是个绣娘罢了。

    有的人天资高,是你读多少书也学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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