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废话,让你插嘴。”朱珣噼里啪啦一顿打,“让你话多。”

    现场寂静无声,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朱珣和杜大人,廖大人反应过来,上去拉着朱珣,“你怎么能当着圣上的面行凶打人,你这太不像话了,来人”

    “老子是长兴侯府的世子,你有权利抓我?”朱珣打够了,抚了抚袍子起来了,廖大人扶着杜大人起来。

    杜大人衣服撕了,被打的鼻青脸肿,实在是不像个人样。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廖大人气的不得了,现在打了人还不能抓,他怎么感觉自己被人坑了。

    廖大人很生气,可他身前身后本来冲在前面的文官,都没有上来帮忙。

    这事,看着有点复杂啊,我们不能再被人当枪使了,众人心道。

    廖大人心凉了半截,心头急转,想着稍后的对策。

    朱珣理了理衣服,走到赵之昂前面一拱手,道:“圣上,微臣错了,一会儿等这事了了,微臣愿意领罚。”

    “胆大包天。”赵之昂指了指朱珣,又看看苏婉如,“看来,今天朕有的忙了。”

    因为苏婉如刚才也说了,等事情了了了,她甘愿领罚。

    朱珣摸了摸鼻子,拱手退了下来,苏婉如安暗暗朝他竖起个大拇指,两人挤眉弄眼的。

    “接着说。”当着满朝文武,还有对岸百姓的面,赵之昂是个宽容大度,为民过国的好皇帝,“朕听着呢。”

    钱婶应是,接着道:“我们当时不知道,被我们围困住的人,就是镇南侯和苏姑姑。”她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苏婉如,苏婉如上前去,回道:“是的,当时就是我们被围困住。”

    赵之昂点了点头,没有发表意见,“继续。”

    钱婶就将后面的事细细说了一遍,“我们跟着那班人一直跑,虽然觉得自己像条正被人用馒头勾着的饿狗,可没有办法,孩子和老人已经受不住了,只要是有吃的,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人群里一阵低低的喧哗,将自己比作狗,其实,他们很多人都是狗啊,甚至于,连狗都不如!

    “我们一直跟着那十几个人后面,莫名其妙的跑上了无名山,等我们反应明白过来,已经下不去了。他们挖好了坑,逼我们往里面跳,我们害怕往会跑,可是根本逃不了,就听到噗噗的刀砍在骨头上的声音,我害怕就只能跳进去了”

    钱婶泣不成声。

    四周里一片骂声,有人道:“简直是畜生!”

    赵之昂脸色阴沉。

    “所有逃走被杀的人又被丢回坑里,那些人开始说说笑笑的填土,说等埋了我们去吃顿好的。我不敢发出声音,被死人压在底下,看着自己的同乡一点一点的被埋,连哭都不敢哭。”

    “后来,镇南侯和苏姑姑来了。”钱婶道:“镇南侯杀了那些人,和苏姑姑他们一起,拼命的挖土,想要将我们救出来,苏姑姑的手当时被砂砾割的满手是血”

    绣娘的手,是安身立命的根本,赵之昂看着苏婉如,苏婉如就上前去摊开手,伤早就好了,但双手的指甲被磨成了古怪的形状,手指上还残留着疤。

    “很疼。”苏婉如道:“土太厚,我们扒开里面的人都已经死了。”

    赵之昂点了点头,看着钱婶。

    “我们跟着镇南侯下山,刚走了一点路,就看到禁军冲去了无名山,不一会儿无名山就燃起了腾腾的大火。”钱婶道:“镇南侯带我们回了德州城内,由苏姑姑陪我们去医馆,而他则去找厢军。”

    大家就都看着孔顺义,孔顺义接下去说,“镇南侯教我们阵法,让我们去无名山,他没说什么事,只让我们全力以赴,不留活口!”

    这是原话,沈湛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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