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随摇头,他哪里知道啊,这位苏姑姑嗯有点不按牌理出牌。
弄的他们殿下有点措手不及。
是措手不及,赵治庭想了一百个苏婉如可能会想的办法,找的人,甚至他还想了她会进宫求圣上。
可就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谁都不求,就直接给他来了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要怎么应对?
看着对方死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真死还是做做样子?”赵治庭问亲随。
亲随回道:“应该是做做样子。”可做做样子也足够了啊。
可他的话刚落,就看到苏氏一脚将凳子踢翻了,人吊着绳子悬空了。
“来真的啊。”赵治庭蹭的一下站起来,“这个女人,什么玩意”
他说完,就见人群中,忽然来了一群人,有穿着官府的,有穿着衙役袍服的,还有个光着膀子扛着半片猪的,冲了进来。
七手八脚,苏氏被人救了下来,但人已经晕了。
这边喊着赵大夫,那边大夫就来了,在人群里一阵急救,还喂了一颗药,随即苏氏就被送他来的男子背上了车,马车在人群让开的街道上行走,人群也不肯散去,跟在车后面走着。
赵治庭忽然就想到了赵标方才说的那句话,“对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你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丢人!”
“这什么跟什么。”赵治庭觉得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亏得他早上又骂了朱瑜,又和父母亲吵了一架,还在老祖宗跟前求了半天,还有昨天,他可是用了身份和面子,找了好几个衙门打招呼。
这就好像,你提着剑打算和一个绝世高手大杀三百回合的时候,赫然发现,对方是个连刀都提不动的病秧子。
扫兴!
赵治庭气的脸都紫了,下楼急匆匆的上了马车。
车到了太子府,他气的在路对面待了半个时辰,气顺了才下车,可脚刚落地,杜公公的徒弟来了,老远下了轿子看到他,行礼道:“殿下,圣上传您入宫。”
“知道了。”赵治庭不得不返回车上,紧接着去了宫里,进了御书房他才发现,里面不止他一个人,朱珣,永嘉伯,全宁侯,甚至他舅舅亲恩伯也在。
热闹不已。
“你是闲的发慌了是不是。”赵之昂不让他跪,拍了拍桌面,“成天里闹腾什么,以前的稳重都去哪里了。”
赵治庭莫名其妙,但立刻想到了方才苏氏的事,他左右看看,回道:“身上,孙儿没有闹什么啊。”
“怎么没闹。”朱珣道:“你都快把阿瑾逼死了,今天要不是有人救她,她就吊死在女学门口了,殿下,她要是做错了什么,您和她好好说,训斥一顿,罚一罚也行,您怎么能把她逼死呢。”
赵治庭怒道:“我没有逼死她,是她自己想不开。”
“她性子京中的人都知道,活泼开朗又能干,不是走投无路了,她怎么会用这中有损面子的方法。”朱珣不怕赵治庭,他爹还在打努尔哈赤呢。
“是啊。”永嘉伯叹了口气,“殿下,您和一个小姑娘置气,让太子妃娘娘教训几句就好了,您一出手就封了她的女学。她想不开也是常理啊。”
“是啊。”全宁侯点头。
货运的船才回来,永嘉伯的蔡夫人就得了三千两的利钱,全宁侯长夫人则是两千两。
他们什么都没干,一年就能拿七八千两的利钱,这么好的事情,去哪里也找不到啊。
所以二位一听到出事就来了。
当然也不是全是为了钱,人都是有感情的,何况苏婉如和二位夫人常来常往,交情已是深厚,出了事他们理当为她出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