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走了?”苏婉如问道。

    缪公子回道:“是啊,定了后日的船启程回去,我这次出来已经一年多了,今年无论如何都要回去。”

    “他是出来找人。”钱公子看着苏婉如道:“帮他舅舅家找人。”

    苏婉如不解,缪公子就咳嗽了一下,示意钱公子不要再说,钱公子确道:“此事有什么说不得的,苏姑姑要是去成都打听一下,立刻就知道了。”

    缪公子就喃喃的没有说话。

    “他舅舅的孩子丢了。”钱公子道:“找了二十几年都没有找到。”

    什么叫找了二十几年都没有找到?苏婉如惊讶的不得了,以成都节度使的能力,还能在自己的地盘上弄丢自己的孩子啊。

    “说话都没说清楚。”杨长贡见苏婉如惊讶,笑着和他解释道:“二十二年前,成都节度使萧大人丢了一个女儿,他们这么多年就这一直在找这个女儿。”

    原来如此,苏婉如道“虽不是父母,可也能理解父母丢了孩子的心情。”

    “是啊。我舅舅和舅母这么多年一直惦记着孩子。尤其是我舅母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就盼着早点找到我表姐,也好能一家团聚。”缪公子叹气。

    几个人说着不知是不是因为想嫁的缘故,都沉默了下来。

    苏婉如却在想成都府丢孩子的事情,以前都没有听说过。

    而此刻,一段官道上稀稀拉拉没什么人,四面丛山峻林,在这四月的天气里,还依旧透着凉意,但那骑在马背上的人不冷,他速度极快,快到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马蹄甩起厚厚的尘烟。

    走到中午,一人一马终于停了下来,但也只是一会儿,那人在河边洗脸,用冷水泡发了馒头,吃了几口就丢河里去了,翻身上马接着赶路。

    夜半十分他到了城门下,但成都府的城门紧闭,他无法进去,只能在城外乱石中缩躲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进了城,混在一群出城进城的百姓中,挤挤攘攘的走着。

    在路边吃了热腾腾的早饭,他拢着手蓬头垢面的往城中而去,蹲在一个高门大院的门外,过了一会儿就见侧门打开,一辆马车徐徐出来。

    这是这家夫人的马车,她每日这个时候都会去庙里念经,午饭时间才回来。

    十几年如一日,不管刮风下雨,逢年过节。

    那人抽了抽鼻子,将戴在头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一直跟着车去了城外的庙里,那位夫人下了马车,夫人个子高瘦,年纪约莫四十左右的样子,皮肤有些蜡黄,周身透着一股病态的。

    那位夫人进了庙里,那人就蹲在离车不远的地方……

    手里握着一封信,若隐若现。

    果然,午时过半,那位夫人从庙里出来,上了马车,仆妇和丫头服侍着,随着下了山。

    忽然,就听到车里的夫人喊了一声,“停车!”

    车子停下来,夫人伸手矫健的跳下了车,左右四顾,跟着她的婆子吓了一跳,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找!”夫人道:“方才有人接近过我们的车。”

    大家已一惊,随即四散着去找人,但因为庙里常年上午闭门谢客,所以此时此刻除了他们外,四周里并无别人。

    一无所获。

    “夫人,怎么了,您是不是看到什么人了。”婆子问道。

    夫人手里多了一封信,转头看着婆子,压着声音低低的有些颤抖,“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送信?”婆子也是一惊,脸色大变的道:“信,说了什么?”

    夫人将信给了婆子,人一下子没了精气神,踩着脚蹬重上了马车,道:“走吧。”

    婆子看完了信,迅速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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