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三葆不但在圣上跟前立功,还抓住了胡琼月的把柄,这边和苏瑾的关系没有断……

    将来,这三方无论谁胜谁负,他们都能稳坐泰山,岿然不动。

    “不过,苏姑姑他们有点悬啊。”小田公公道:“本来百姓还同情镇南侯,现在这么一来,就都气愤恨了起来。”

    他们也是聪明,在泗州被淹群情激愤的时候,煽动百姓做了义军造反,恰在此时沈湛回来,被圣上半道诛杀,他们没有打后宋的旗号,就用义军和沈湛的名义,营造出被动悲切迫不得已的势态。

    让百姓感同身受,毫不犹豫的站在了中立甚至于支持他们谋乱的位置上。

    试问,历朝历代哪路义军能这么得民心?

    但现在不同了,他们得的民心瓦解了,再想捡起来,可不容易。

    “回吧。”司三葆道:“各有各的运,这天下熙熙攘攘都是利,各凭本事吃饭吧。”

    此刻,周巢正在看信,信中内容自然是外间所传,许久之后他才放了信在桌子上,半天没有说话,他的属下低声问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周巢自从知道沈湛反了以后,就一直在犹豫,是跟着沈湛一起还是视而不见,可是他怕有一天会和沈湛在战场碰上,可又不想做乱臣贼人,反了赵之昂。

    这样的心态纠结了他许久,直到现在,他忽然松了口气,道:“不用怎么办,我们一切听凭圣上吩咐吧。”

    “大人的意思是,不跟侯爷了?”属下问道。

    他们和沈湛都是有感情的,出生入死不知多少回,此番又一起去打的努尔哈赤。

    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嗯。”周巢道:“我本以为圣上是觉得侯爷功高盖主,所以无的放矢。现在看来,圣上并非是冤枉侯爷。”

    属下想想也对。

    “苏氏是后宋的婉如公主,侯爷定然早就知道了。难怪我还奇怪,侯爷从来不会做无把握的事,以他的性格被圣上误会,应该会去解释,解释不通才会恼怒翻脸。”

    “现在看来,都是侯爷的苦肉计啊。”周巢露出惋惜之意,“近十年的情谊,就这样断送了。也好,省的兄弟们尴尬。”

    属下点了点头,“那属下将这件事告诉兄弟们去。”

    周巢颔首,将收拾好摆在手边的包袱重新丟回箱子里。

    太原府中,茶馆和街边的茶摊难得的安静下来,这安静并非是没有人的安静,恰恰相反,今天的人比往日都要多,但大家却都没有说话。

    “太让我们失望了。”其中一位老者突然拍了桌子,道:“侯爷夫人,居然是后宋的公主。侯爷也不是被逼无奈,而是早有反意。”

    大家沉默了一下,忽然有人道:“后宋公主也挺好的啊,当年平江府可是比我们富裕多了。江南一带的百姓,对他们都很爱戴。”

    “放屁。”老者道:“那是以前的事,天下大定,赵家才是真龙天子。他沈湛既然追随了赵家,就没有道理吃两家的饭,他吃了,就是谋逆,就是大逆不道,天地不容。”

    这人是读书人,所以对忠孝节义比普通百姓更在意,上头说书的人,道:“你这位先生说话也有点难听了,现在我们都是一面之词,侯爷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我们都没有听到他的解释。”

    “你一口咬定他谋逆,也太武断了。再说,你不要忘了,侯爷可是刚刚将外敌赶了,是天下人的恩人。”

    老者还是气愤,摆了摆手,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圣上赢了,这天下就是圣上的,他们想抢,就是大逆不道,再大的功劳,也抵不了这过。”

    大家都没有再说。

    “不单太原。”苏季坐在中堂里,看着众人,“天下所有的州府,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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