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倒了一片,然后迅速折换队形,像在小径上冲着蚂蚁窝倒了一锅滚烫的开水,水顺着缝隙蜿蜒出去,速度极快,所到之处人群如蚂蚁一般,烫翻在地。

    德庆侯被人提起了领子,但提他的并非刚才挟持他的东家,而是他身后的那个始终未开口的高个子男人。

    “是沈湛!”徐奉认了出来,他对沈湛太熟悉了。

    沈湛一回头,抠着德庆侯的脖子拖着他走,边走边道:“蠢!”

    一匹空吗到面前,他将德庆侯往马背上一放,一拍马头,马撒蹄子就跑,一下子冲进了城里,门口有人等着,将德庆侯绑住。

    “沈湛,你好厉害!”城楼上,苏婉如风尘仆仆的挥着手臂,哈哈笑着,沈湛眉梢一挑,翻身上马,有人给他递了刀来,他长刀一扫,一片哀嚎。

    德庆侯被押在城楼上,苏婉如抱着儿子看着他,道:“这里视野好,你怎么输的能看得更清楚。”

    “小丫头,你也太狂妄了。”德庆侯道。

    苏婉如哈哈一笑,道:“我有狂妄的资本,就算输了,我也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你也是跟着赵之昂白手起家的,这道理你还不懂吗。”

    他当然懂,这种一心想要出人头地拼死一搏的态度,他非常的清楚。

    可这种态度,现在他没有了,他的兵也没有了。

    “无耻。”德庆侯的道:“专做偷鸡摸狗的事。”

    苏婉如摇头,“兵不厌诈。”说着,冲着沈湛挥手,“相公,你好厉害!”

    沈湛和她挥了挥手,一副得意的样子。

    德庆侯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人,简直是狗贼夫妻,臭味相投!

    “快点打啊兄弟们,打完了回来过年。”苏婉如摇着歇着“宋”的旗帜吆喝着,八月摆着手,喊道:“吃饭,打,吃饭,吃肉。”

    德庆侯气血冲头顶,晕了过去。

    “带他下雪好酒好菜的伺候着。”苏婉如和闵望道:“不过,派人看管好了。”

    闵望应是,让人将德庆侯带下去。

    “公主,人找来了。”阎冲带着个人上来,苏婉如一回头就看到了鲍师傅,她一笑,道:“好久不见,鲍师傅。”

    当年教她易容的人,好多年不见。

    “公主。”鲍师傅道:“不知有何吩咐。”

    苏婉如指着下面道:“请你的戏班子来,唱一出缴械不杀。”

    鲍师傅瞪眼,尴尬的道:“没有这戏。”

    “现编吧。”苏婉如道:“主要是告诉他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家都是兄弟,只要他们跟着沈湛,立刻就能耐吃上肉,喝上酒!”

    鲍师傅顿了顿,道:“我和大家商量一下。”说着,就去和戏班子里的人商量,临时编了一套唱词。

    就在城门口,敲锣打鼓,叮叮当当唱了起来。

    “投降的,就放下兵器,站右边。”沈湛坐在马背上,看着众人,“否则,格杀勿论。”

    两边的人马不对比,他就出了三千骑兵,两千步兵而已,而对方足有六七万人。

    他这么说,要是平时可能有些可笑,可放在今天,这话就一点都不可笑。

    徐奉面色大变,吩咐左右,“带我事先挑好的兄弟过去,什么都不要管,全力截杀沈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