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问道:“可那婆子说的精细,当年太子熬药时,治庭确实受伤,也是你亲自熬药,这种种细节过去了两三年了,她却记得清清楚楚,这你如何解释。”
“祖父。”赵治庭辩解道:“她要害人,当然是把前后的事情查清楚想明白了再开口,要不然怎么能害的成,让别人相信呢。”
说一千道一万,赵之昂虽不愿意相信是胡氏做的,但又觉得那崔婆子的话有几分可信,因为她要不是被逼无奈事出有因,否则,她恐怕到死都不会说。
“老杜。”赵之昂盯着胡琼月,吩咐杜公公,“告诉提刑司,让他仔细审问那崔婆子。无论真假,都报来朕听。”
杜公公应是,看了一眼赵治庭出了门去。
提刑司查了两天,崔嬷嬷虽没有用刑,可她年纪大了连日被逼问,就有些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柳大人上奏说了这件事,赵之昂便就有些犹豫。
“圣上。”皇后送燕窝来,低声道:“如今外患未除,这种事你就交给治庭去办好了。这崔婆子突然跳出来像疯狗一样,背后必定有人指使,让治庭好好查一查,到底要看看,是什么人狗胆包天,居然敢害太孙。”
赵之昂就问道:“你亦觉得太子的死不是胡氏做的?”
“胡氏有什么理由呢。”皇后想到儿子也红了眼睛,“我儿性子敦厚,对她这个外人也没有苛责过,她为什么要动手害他。更何况,太子府,太子府,有太子才是太子府。她一个侧妃,还不依靠太子府,她不傻不蠢,怎么会做这种事。”
赵之昂靠在椅子上,沉声道:“你不要忘了,胡氏可是萧山的女儿!”
“这……”皇后噎住,结结巴巴的道:“胡氏当时也不知道,她也是后来才晓得的啊。”
赵之昂摆手,“事有蹊跷,太子的死,当年朕就心存疑惑,打杀了那么多人居然一无所获,最后不了了之。”顿了顿又道:“若是胡氏做的,就完全有这个可能。”
皇后面色沉了下来,这个胡氏,真是害人不浅,一件件的事都和她有关。
要不是当年她勾引治庭,两人生米做了熟饭生了孩子,治庭的名声也不会变差,也不会失了朝中那么多人心,现在又牵出暗杀太子的事……太子已去,她现在最看重的自然是孙子。
她的孙子,决不允许再被胡氏连累。
“那就打杀了。”皇后沉声道:“就她这个身份,把人绑了送去汾州去,让萧山拿命来换。”
赵之昂没说话,摆手道:“朕再想想。你先回去吧。”
皇后应是而去,赵之昂就喊了杜公公来,“朕记得有一回有个妇人去官府告胡氏冒充萧山嫡女,可有此事?”
“有!”杜公公道:“不过当天那个妇人就被马车撞死了。”
赵之昂道:“你去告诉司三葆,让他去查这个妇人的来路。”
“是。”杜公公应是而去。
等到第二日,司三葆带着卷宗进来,呈给赵之昂,道:“圣上,这个妇人是山东登州左家村人氏……”他将来历说了一遍,“妇人收了那小厮五十两银子,她家中的儿子可以作证。而给妇人银子的小厮,则庆风杂货铺子的伙计,这个庆风杂货铺,正是胡氏的产业。”
扯了老远一圈,意思就是,妇人是胡琼月找来的。
“好一个狡诈的女子。”赵之昂道:“找人来告自己。然后想让世人知道,她不是萧山的女儿,好让朕不拿她做人质?!”
司三葆没有说话,这消息他早就查到了,今天不过是从柜子拿出来而已。
他是个奴婢,主子吩咐什么他做什么,不吩咐的,他也不会多事。
“让治庭来。”赵之昂道。
杜公公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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