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吧。这批货的东家是五皇子!”霍姑姑道:“他今年开服府,婚期定的是后年年初,所以要赶着明年底交货。五皇子的东西,凭我们怎么能接到呢。”

    苏婉如听着一愣,问道:“您说五皇子要的绣品?”

    霍姑姑点头,道:“是!”

    那她就更要试试了,刘长文说现在宗人府就是赵骏在管,还说这个人做事板正规矩,宗人府在他手中管理的如铁板一块,他们正愁无从入手,现在这是不是也算个机会。

    至少,能借机接近一番,见不着人,认识他几个管事嬷嬷也是可以的。

    “您可知道这次锦绣坊为什么要将绣品外包吗。”苏婉如低声问道:“在应天,我们就算来不及赶工也不会将事情给别人做,以免出了岔子,回头东家算在我们头上。”

    “那是应天。锦绣坊干干净净的。燕京的锦绣坊好些年就不是这样了。她们成了京中绣坊的统领,不但接宫里下来的绣品,就是外面的大宗的活也要从她们手里走,如果她们做不了,就会外包出去。利钱她们也要抽走四成。”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苏婉如也算是长了见识了,“所以这些年来,您只能接一些零散的活。坊里的绣娘也越来越少?”

    “不单我们,京中好几家绣坊都是这样,在夹缝中艰难的存活着。”霍姑姑叹了口气,无奈的道:“老天爷不给饭吃,我们走投无路了。”

    原来如此,苏婉如没有再说话,起身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发呆,霍姑姑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道:“你见不到五皇子的。他们这样的尊贵的人出门,左右都有侍卫,莫说近身,就是两丈外的人畜也都要回避的。”

    排场还真大!苏婉如撇嘴,想了想,道:“那我再想想,您躺着休息会儿,我去找刘婆婆说些事,晚饭前就回来。”她先摸摸底,然后再决定怎么做。

    “去吧。”霍姑姑道:“歇一个晚上也没事。回来也没什么事要紧的事情做。”

    苏婉如应是,回了自己房里,周娴躺在床上,她被秦大生踹了一跤,幸好那个人不顶用,一脚下去只是一点外伤,养个两日就没事了。

    “对不起。”周娴看着苏婉如,道:“我方才说话重了点。实在是急的很了。我从进绣坊后,就一直跟着姑姑,她待我比我娘待我还要好,我舍不得见她这样绝望。”

    “我理解。”苏婉如换了件衣服,笑道:“换做我,怕是说的更难听。”说着,朝周娴挤了挤眼睛。

    周娴噗嗤一笑,捂着胸口道:“看出来了,敢拿剪刀扎人的,一定不是个好欺负的。”

    “对!”苏婉如理了理头发,坐在镜子前剪刘海,周娴看着坐起来,道:“你在干什么,刘海剪了会不好看,遮住半张脸,看上去不精神。”

    “我在应天结仇太多了。”苏婉如忍着笑,“要改装一下,免得被人认识,上门寻仇了。”

    周娴就想到锦绣坊的那些绣娘,简直跟吃人的饿狼一样,就忙下来接了剪刀,“你坐着别动,我帮你剪。”她说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剪刀,“放心,过年的时候绣坊里的剪纸都是我剪的。我手艺好的很。”

    苏婉如不敢动,一会儿工夫额头上就已经贴着刘海了,刘海齐着眉毛,将整个额头都遮住了,她极其的满意,道:“这样是不是特别不显眼。”

    “还真是。”周娴道:“没有之前美了。”

    苏婉如懊悔死了,她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说不定她剪了刘海,就遇不到沈湛了……她也不至于横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她坐在镜子前,学着鲍师傅的样子,将眼尾吊了上去,人一下就变的了个样子,周娴坐在一边啧啧叹道:“很不错啊,要是我看到你,估计也要确认再三才刚认。”

    苏婉如笑着,又将脸抹黑了,找了刘婆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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