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提是要有心。”穆辞冷笑,纤长的手指慢慢的摩挲着透着墨香的纸张,眼里的神色变得愈发幽深:“你和我说这个,不觉得自打脸吗?”

    “牙尖嘴利。”一直没说话的记者突然开口:“不要当所有人都是傻子。这一切事情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你比谁都清楚。小朋友,不要试图玩弄大人,道德绑架这么低级的手段,都是我们玩剩下的。”

    似乎被猜中了心思,穆辞没说话,他半低着头,好像在想些什么。

    记者和律师交换了个胜利的眼神,然后便不在说话,悄悄打开了口袋里的微型摄影机。

    而律师也就势稳定思绪,将另外一个文件夹中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这是慧德学院钟楼的设计图以及你意图自杀前一个月的行为调查报告。根据我的调查,你并不是像自己所说的那样甘愿平庸。反而野心十足,不甘为人下。并且,你一直对高家不满,对你的异母弟弟高航,更是嫉妒已久。森福大学的保送名额就是这一切情绪爆发的导火索。为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你决定走而挺险,用此下策,混淆公众视听,抹黑高家,从而达到目的。甚至还妄想从高家要到一大笔钱,确保日后生活无忧。”

    “你胡说!”穆辞的语气十分激动,神情也略带狼狈,可半阖的眼帘,却将蛰伏在眼底的森冷寒意尽数遮挡:“纵使你翘舌如簧,我身上的伤,也总不是自己打的。”

    “确实不是你自己所为,但也不能证明就是高家人做的。”律师顿了顿,拿出手机,打开一小段录像,摆在穆辞面前。

    正是他那天收拾了高岳武之后,从厕所出来的情景。

    “按照行走的姿势来看,你这个时候身上就已经带伤。可高岳武和你不睦已久,从入学起,就没有停止过找你的麻烦,谁又能肯定这伤就不是高岳武打的,而是你在高家所受?”

    这便是要将穆康父子三人彻底洗清了。

    似乎听到了好笑的事,穆辞突然轻笑出声,慢慢的抬起头来,周身气势骤然改变。

    “不能确定?”他拿起播放着录像的手机,轻轻的拍了拍律师的脸。

    这是一个充满侮辱性的动作,可偏偏穆辞做出来却显得异常自然优雅。

    尤其是那双狭长昳丽的丹凤眼,瞳色幽深,眼神锋锐,宛若利刃。

    他淡色的薄唇微启,清越的声音异常温和,但其中蕴藏的寒意,却让三人不寒而栗:“你们又怎能确定,当时是他打了我,而不是我料理了他?”

    “……”被穆辞的气势所迫,律师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后退一步。

    “呵。”穆辞脸上的笑意愈发深刻:“我知道你们开了摄像,但我建议最好关上。”

    “不要故弄玄虚!”

    “怎么会?”穆辞摇头,指了指律师:“十年前的金融案,你配合你的当事人,买凶杀了证人,这才赢了必败的官司。”

    又看向边上的记者:“拜金女威胁富豪的新闻让你一举成名,可事实上,却是你私下受贿,枉顾事实真相,硬把被强丨奸的女大学生写成爱慕虚荣的外围女。”

    在指着律师助理:“你在大学时期,偷了室友的论文,却陷害他抄袭,就为了一个保研的名额。”

    手指微松,捏在指尖的手机掉落在地,放出一声闷响。

    穆辞抬起脚,踩在上面,慢条斯理的询问三人:“自己身上的罪孽尚且还不知要如何赎清,还妄想帮着他人洗白。还是赶紧收起你们的小心思,那都是我玩剩的。”

    令人心悸的静默充斥在整个房间。

    平庸懦弱的少年,竟陡然换了气势。

    尤其是那些隐藏得很好的陈年旧事,居然被他毫无征兆的重新翻出。

    再联想他对高家强硬的态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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