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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到的时候,江城正和许青青、江怀南在吃早餐。

    江怀南被江淮安打得不轻,最近这阵子都在调养,脑袋上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

    许青青给江城夹着菜,不满道:“这个淮安,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现在也找不到去了哪里……”

    江城抬眼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我能误会他?”

    “哟,话可不是这么说,”许青青嘲讽笑开:“我一开始还没下来呢,你就动手动上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城面色变了变,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人的确是他打的,他没相信江淮安,打从心底里,他就觉得,这个儿子是做不出什么好事的,于是下意识就觉得是他错的。

    直到江淮安最后那句话。

    ——

    “我他妈,居然会觉得,你也算个爹。”

    这阵子江城都睡不好,他总会想起这句话,想起江淮安哭着喊“我没作弊”的时候。

    他去问了学校老师,老师都告诉他,江怀南作弊,不止一次被抓过了。

    可江怀南一口咬定,是夏天眷诬陷他,老师们听信了夏天眷的诬陷。

    是谁说谎呢?

    江城心里其实清楚,越是清楚,就越是愧疚,越是愧疚,就越不敢面对。

    江淮安最后那几句话一直在他心里回荡,他好多时候会想起江淮安小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江城还没这么暴躁、没这么固执,那时候江淮安还是个孩子,会甜甜喊爸爸。

    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是他妈妈的尸体被抬入太平间,他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被那个哭着的孩子一巴掌打开,嘶吼着冲他叫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的时候;

    还是他在许青青和江怀南进门第一天,冰冷说出那句“野种”的时候?

    他记不清了。

    这个他曾经最疼爱的儿子,到底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嚣张乖戾的人,他根本不记得。甚至于他有时候会觉得,或许一开始,江淮安就是这个样子。

    直到那天江淮安哭出来,直到他再一次调出了江淮安的卷子,看他做过的每一道题。

    那不是抄答案做出来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该去书一句对不起,可做父亲的尊严却容不得他低头,于是他只能强硬让人去找江淮安,等找回来……

    再说吧。

    江城心里有些发苦,吃着早餐。就是这个时候,下人进来道:“先生,夏老板在外面,说是有事要和您说。”

    听到来人,江怀南僵了一下,许青青不满道:“这么早来做什么?”

    江城倒也没觉得有什么,让人将夏元宝一家子请了进来。

    他们一进门,江怀南就想走,夏元宝眼尖,大步走过去,一把握住江怀南的手道:“这位就是二公子了吧?久仰久仰!”

    江怀南逃跑失败,反而被夏元宝拖到了战场中心。

    许青青看情况不对,赶紧跟了过去。一群人坐到客厅里,江城亲自给夏元宝泡了茶。

    江城在家务事上一塌糊涂,但是生意场上却是过得去的,夏元宝将茶接了,却是道:“江先生的茶我接了,但是该说的事儿还是要说的。您的二公子带人将我家天眷打了,这事儿您知道吧?”

    听到这话,江城冷冷看了江怀南一眼,脸色不太好,硬着头皮道:“这事儿,我听怀南说了,年轻人血气方刚,难免有些口角……”

    “这是口角问题吗?”夏元宝直接道:“贵公子作弊,我儿子按照正规途径举报,贵公子不满,那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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