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侠,沉声说道:“但说无妨。”

    “韩澜那厮言说……杨相公不知死活,敢跟他抢女人,抢……阎夫人……”韩大侠谨慎的继续说着,不时的眼睛看着杨河。

    待韩大侠说完,屋中众人都是看向杨河,杨河自己也是一愣,可能他也没有怎么自己就成了和韩澜抢阎夫人的情敌了?不就是想她买点货物,来往几封书信,送些小礼物吗?

    但是杨河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是。”韩大侠理了理思绪,继续说道:“后来小人联络上黄管事,他告诉我等,确实有一个店里掌柜泄露了书信与礼物之事给那韩澜知道,黄管事已然将那掌柜的处理了,所以此事韩澜的嫌疑更大些。”

    说到这里韩大侠顿了顿,喝了口水,继续道:“我二人继续在邳州城打探,又有传言说那韩澜曾大发雷霆,言杨相公打了他麾下的狗,损了他的脸面,还带着他看上的猎物跑了,定要给相公些颜色瞧瞧,好知道他的厉害。”

    “我日嫩管管。”胡就业忍不住就骂出来一句。

    当日正是他打了那韩澜的狗,而且最近这一段时间,他也是围着那所谓的“韩澜看上的猎物”在打转转。

    在他看来,韩澜那厮是在和他抢女人了。

    韩大侠继续说道:“小人等还探知,焦山匪和铜山匪在邳州城内都设有暗房,且多余衙差、军卒有所勾连,韩澜若要勾结匪贼,暗害相公,当会很便利。”

    听到这里,屋中众人不由得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了韩澜那厮。

    韩大侠继续道:“然后小人等又前往铜山一带查探,意外的生擒了一个活口,他称铜山匪贼原有四千余众,但现大部被调走去攻打各城,留守的不到一千五百众,老营悍匪更不到四百人,前时跑掉的焦山匪残卒也在其中。”

    张松涛一直细心听着韩大侠的禀报,对那韩澜也欲先除之后快,这时竟插言道:“相公,安靖铜山,正在此时。”

    杨河看了张松涛一眼,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又对韩大侠说道:“老韩,你继续说。”

    韩大侠道:“那活口还言,山寨内确有擅用掣雷铳之人,内以周家兄弟为首,共有七人,号平山七狼,都是鲁地平山卫的逃军。而那原焦山寨的张万掌家,对他们几兄弟曾有救命之恩。在出事那天,这活口也曾见七人策马出寨。”

    说完,韩大侠就掏出一块腰牌,递给杨河道:“这便是从那匪贼活口身上缴获的。”

    杨河接过看了看,随手就放在了一旁,自己则陷入了沉思。

    “相公,此韩澜不可留!”张松涛目视杨河,沉声说着。

    杨河摆了摆手,示意张松涛不要再说,然后安排裴珀川退下,先回去休息。

    毕竟这裴珀川虽是旧庄老人,然大家相处日浅,有些事还是要避着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