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寨在,寨失则人亡!为父誓与水寨共存亡!袁军要想从竹邑过河,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为父的尸体上面踏过去!”

    徐盖跪下来哀求说:“父亲,父亲哪,留得青山柴,不怕没柴烧哪!”

    “你闭嘴!”徐晃厉声训斥,“食君俸禄,就得忠君之事,大丈夫又岂能言而无信?”

    徐晃不仅自己不跑,还严令长子徐盖以及部将都不准跑,还组建了一支执法队,发现谁逃跑就斩杀谁,不过遗憾的是,既便如此也终究没能阻止曹军的崩溃,因为水寨里的火势实在太大,大到根本就控制不住。

    所以,现在就是想跑也根本跑不掉了。

    除了等死,寨中的数千曹军已经没什么别的选择了。

    水火无情,在烈火的灼烧之下,局面很快就彻底失控了。

    徐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麾下的将士在烈火中狼奔豕突,然后被大火燎到,然后滚倒在地哀嚎挣扎,并最终化为一段段的焦炭,想到这些都是他一手从河东带出来的老兵,今天却在沛郡这异乡化为了冤魂,徐晃不禁涕泪交流。

    “父亲,父亲……”徐盖抱着徐晃大腿,嚎啕大哭。

    这会儿,烈火已经烧到了徐盖身上,徐盖的大敞战袍甚至幞巾已多处首火,不过更呛人的却是烈焰燃烧时所产生的高温,然而最令徐盖痛彻心肺的却不是**的痛苦,而是内心深处的愧疚,不能保护自己父亲的愧疚。

    古人重孝道,徐盖因为不能保护自己的父亲,因为不能替自己父亲去死,而感到深沉的痛苦。

    “我儿别哭,别哭。”徐晃身上也着了火,也同样感到痛苦不堪,却仍不忘安慰正在嚎啕大哭的长子,和声说,“你我父子能够死在一起,能够同时为大汉朝廷捐躯,也不枉了这堂堂七尺之躯,盖儿,站起来,把胸膛挺起来,我们站着死……”

    死字出口,徐晃忽然感到脸上忽然间一凉。

    徐晃还以为是错觉,浑然没在意,伸手将徐盖拉了起来。

    徐盖却大叫了起来:“雨,下雨了,下雨了!父亲,下雨了!”

    “嗯,下雨了么?”徐晃有些懵然的抬起头,借着火光,徐晃便清楚的看到一股股的雨丝正如水流般倾泄而下,雨丝浇在身上,徐晃顷刻间感到了一股股的清凉,浑身上下有着说不出的爽快惬意,侥天之幸,下雨了!

    绵绵雨丝的浸润下,水寨中的火势迅速变小。

    哈哈哈,徐晃立刻仰天长笑起来,天意,这是天意呀!

    哈哈哈,豪雨之中,徐晃蓦然回头看向袁军方向,仰天长嗥:“袁否,天意如此,你注定过不了睢水,你注定要命绝于此,哈哈哈,嗬嗬嗬,嘿嘿嘿……”从极度的绝望到极度的庆幸,冷静如徐晃,也难免情绪失控,喜极而泣。

    徐晃在这喜极而泣,袁否却在那边跳脚骂娘了。

    “贼老天,你个狗,日,的老天,你这是几个意思?”气急败坏之下,袁否连两千多年后的网络体都冒出来了,“我日你个娘,你不把我玩死玩残了你不得劲是不是?有你这样折腾人的么?不带这么玩的,不带这么玩的呀。”

    袁否在那跳脚骂娘,刘晔杨弘等人也是呆若木鸡。

    这样的剧情反转,真特妈的太刺激了,刚刚还在额手相庆,可转眼之间,老天就给你降下一场豪雨,早不降,晚不降,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降,你这不是存心的么?

    徐晃看着投石车抛篮里已经熄灭的火球,问袁否说:“公子,还要火攻么?”

    “罢了,罢了。”袁否长叹一声,很无奈的摆了摆手,火都灭了,还火攻个鸟?

    然而就在这时候,就在袁否差不多已经想放弃的时候,眼角余光无意中一瞥,却忽然间发现对面寨中的曹军,竟然仍在无头苍蝇一般,狼奔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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