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袁否不过一黄口孺子,如何值得我之礼遇?”

    陈宫说:“奉先切莫小觑袁否,此子虽然年幼,却颇知兵又生性坚韧,他日成就未可限量,奉先今日礼遇于他,还可以结一段善缘。”

    吕布讶然说:“公台先生竟如此高看袁否小儿?”

    陈宫嘿然说:“袁否能于袁术刚亡故之际,便力挽狂澜于即倒,又在庐江大败孙策,更在汝南戏弄曹操二十万大军于鼓掌之间,又岂是侥幸?这样的少年,怎么高看都不过分,又如何可以小觑他?”

    “公如先生说的好!”陈宫话音方落,门外忽然传来陈登的声音。

    遂即陈登的身影便从大门外昂然直入,先冲吕布长长一揖,又对着陈宫浅浅的一揖,然后接着说道:“诚如公台先生所言,袁否能于袁术刚刚亡故之际,挽狂澜于既倒,又能在庐江大败孙策,更在汝南戏曹操于鼓掌之间,此诚不世出之枭雄也,假以时日,袁否此子必然成为主公之心腹之患者,所以在下以为,当趁袁否穷途末路之际,趁早将其铲除,否则,待他羽翼丰满之时,再想铲除就晚了。”

    吕布听了深以为然,对陈宫说:“公台先生,元龙说的在理哪。”

    “陈登所言大谬不然!”陈宫对陈登却是成见已深,甚至连表字都懒得称呼,直接就称呼其名讳,又说,“正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各路诸侯间的实力对比也在时刻不停的此消彼涨,当下我徐州的大敌乃是曹操,而袁否与曹操乃是死敌,是故应该留下袁否以为共抗曹操之助力,又岂能反而助曹铲除袁否呢?”

    吕布连连点头,觉得陈宫所言也很有道理。

    陈登嘿然说道:“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公台先生只知留下袁否可以为臂助,却不知养虎也会贻患?”

    陈宫连连冷笑,说道:“袁否纵然是虎,也不过是一头未成年之幼虎,而曹操却是一头牙尖爪利气候已成之恶狼,我想请问,是捕杀幼虎使自己葬身狼腹好呢,还是留着幼虎使之与恶狼互相争斗,我则借机渔利的好?”

    陈登反驳说:“公台先生此言大廖不然……”

    眼看两人唇齿相依,又要争吵起来,吕布赶紧出面劝架:“行了行了,公台先生和元龙都不要说了,天气正好,我们且喝酒,喝酒。”

    当下吕布不由分说,命人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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