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载,却是刘氏将袁绍最宠爱的四个小妾切成了人彘。

    把一个人切成人彘,那得有多大的恨?

    显而易见,刘氏吃过袁绍这几个宠妾的苦头。

    不出意外,袁买的生母必然是这四个宠妾中的一个。

    袁否就不能不联想,袁买之所以得宠,多半是因为爱屋及屋。

    因为袁绍宠爱袁买的生母,所以袁买也跟着得宠,如此一来,袁绍正妻刘氏的地位只怕就十分微妙了,虽说刘氏有冀州大旗审氏逢氏的鼎力支持,但如果袁绍铁了心要休妻,他们也是没辙的。

    这么说来,冀州袁氏在平静的表面下,其实也是暗流汹涌。

    话说回来,这对于他来说却再好不过,袁氏越是暗流汹涌,他才越发容易居中取事?若是袁谭兄弟几个铁板一块,那他还玩个屁?

    不得不说,袁否的洞察力已经有了相当的水准了。

    仅仅凭借袁绍抱袁买上马这么个细节,他就初步窥破了袁绍集团的权力格局。

    袁绍再一次催促袁否上马,袁否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当下先跳下马车,然后走到另一匹宝马前,不过他可做不到像袁绍那样式的上马,只能老老实实踩着踏脚板,然后翻身上马,上马的过程当中还故意出点小状况。

    袁绍便哈哈大笑,说:“显责,你这身板还需锻炼。”

    说完,袁绍回头远远的扫了一眼跟随在冀州文武身后的纪灵梁纲徐盛甘宁等袁否旧部一眼,朗声说道:“回头伯父给你找一个武艺高强的老师,让他教授你武艺,顺便也帮助你锻体。”

    袁否随口问道:“却不知,伯父给小侄找的老师是何人?”

    “颜良颜文恒。”袁绍说,“此人乃我河北四庭柱之首,够资格当你老师吧?”

    袁否闻言大喜,赶紧在马背上拱手作揖说:“够够,当然够,小侄若能拜在颜良将军的座下习武,实乃生平一大幸事,小侄多谢伯父。”

    袁绍哈哈一笑,抱着袁买一抖马缰,说道:“走,随伯父回家!”

    袁否嗳了一声,赶紧也跟着抖马缰,却刻意落后袁绍半个马头。

    邺城东门外的这条大道明显刚刚才整修过,不仅宽阔可容四辆马车齐头并进,两侧甚至还种植了花草树木。

    不少顽童就干脆爬到了树上看热闹。

    当袁绍袁否先后步入大道,早就等候在大道两侧的邺城百姓顿时欢呼起来,若不是大道两侧的甲兵守着,还真可能酿成大患。

    袁否一边策马紧跟袁绍,一边留心观察夹道欢迎的百姓。

    从衣着看,人群中穿金戴银披红挂绿的人也是不老少,这除了说明冀州确实富庶,更说明冀州的风气并不怎么好,不过想想也挺正常,有袁绍这么个好大喜功的主公,治下的文武官员小史以及庶民自然是有样学样。

    单从这一点,袁否便看出了袁绍集团的隐忧。

    相比较之下,袁否在此前奔袭许昌的一路上,所看到的兖州风情却大相径庭,在兖州不仅百姓衣着朴素,便士子儒生也很低调,鲜衣怒马在兖州几乎就没见到过,在是在冀州,放眼看去,满目尽是鲜衣怒马华服锦裘。

    不过袁否自然不会去跟袁绍说这个。

    袁绍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揭他的短,触他霉头,他又岂会犯这样的错误?

    当下袁绍喟然说道:“伯父,小侄尤记得九岁那年初来邺城时,邺城方遭兵灾,百业凋弊,百姓流离失所,不想几年过去,邺城在伯父治下竟已如此繁华,其地物华天宝人文荟萃,几欲赛过东都洛阳了。”

    袁否的这顶高帽子,着实挠到了袁绍的痒处。

    袁绍自从反客为主,从韩馥手里夺得冀州后,客观公允的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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