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巢城?”刘勋皱眉道,“城池是不是小了些?”

    “居巢城虽小,城却坚固,相比皖城亦不遑多让。”刘威又说道,“何况,居巢城外沃野千里,若使人开垦,万顷良田唾手可得,足可以养兵。”

    刘勋看看袁否,似乎有些犹豫:“居巢,能行吗?”

    看着刘勋叔侄在那里一唱一和,袁否却反应过来了。

    尼妹的,相让皖城原来是引子,目的是为引出居巢。

    前来庐江之前,袁否就已经反复看过庐江的地势图,居巢地处皖城东边,孙策若是想攻皖城,无论从牛渚出发,还是从淮南郡南下,无论步军还是水军,都必须经过居巢城,如不先拿下居巢,则江东军有后路被抄截的危险。

    刘勋倒真是好算计,这是要拿袁氏残部当皖城屏障!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既便是陶谦这样的谦谦君子,不也把刘备的部曲安置在了小沛,充当抵挡曹军的前方屏障?

    坐在袁否下首的金尚也反应过来,连连给袁否使眼色。

    袁否知道金尚的意思,金尚是让他别答应,不过袁否却另有打算。

    当下袁否对刘勋说道:“叔父无需多虑,小侄等有一容身之处足矣。”

    “如此,公子且去居巢暂且安身。”刘勋不再客套,这事就这么定了。

    袁否注意到金尚似乎有话要说,便借口如厕离席,金尚果然跟了出来。

    在茅舍门口,金尚追上袁否,埋怨道:“公子,你刚才真不该答应的。”

    袁否笑问道:“这却是为何?”

    金尚苦笑道:“公子应该看过庐江郡的地势图,岂不知居巢乃皖城东部屏障,江东军若大举来犯,则必然从居巢过,刘勋此举没安好心哪。”

    “某岂不知?”袁否笑笑,再问金尚说,“不过,元休公,我们有得选择吗?”

    金尚哑口无言,是啊,袁氏残部势穷来投,刘勋肯收留已经是邀天之幸了,他们哪有选择屯兵之所的权力?

    袁否微微一笑,又道:“其实,驻防居巢也有驻防居巢的好处,别的不说,单是皖城的士族就会对我们心存感激,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在替他们看守门户,你说是吧?”

    袁否话音方落,前方回廊拐角后边便传来两个声音,一个说道:“袁术僭位称帝,实乃大逆不道,不过公子否却是个明事理的,继承帝位之后,不仅自除仲家帝号,还上表向朝廷请罪,诚可谓是深明大义。”

    “谁说不是?”另一个声音附和说,“先前在下还不怎么信,可此番见了公子否,才知道公子否果然是虚怀若谷,更难得的是,公子否还极善用兵,此番有公子否镇守居巢,皖城可以高枕无忧矣。”

    脚步声渐近,袁否和金尚不想跟两人照面,便从另一侧走了。

    进大厅之前,金尚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子,老臣现在却不知道,此番来庐江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袁否闻言若有深意的看了金尚一眼,连金尚都对前来庐江的信念产生动摇了,这却是好现象,如果连金尚都改变了主意,赞成去河北投奔袁绍,则无疑会影响到很多人,届时再去河北,阻力就会小得多了。

    第二天,纪灵便率领袁氏残部先一步去了居巢屯兵。

    袁否却被刘勋留在皖城,连续三日大摆筵席,极尽款待。

    第四日,袁否终于得空,轻车简从前来刘府,拜见刘晔。

    刘晔的腿伤已大为好转,在偏厅接待了袁否。

    行过礼,刘晔摇头说道:“在下不良于行,方才多有失礼,还望公子恕罪。”

    “先生言重了,某又岂是那等迂腐之人?”袁否摆摆手,又道,“某帐下有一医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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