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王将军的来意再清楚不过,这是来“揣摩上意”来了。
王胜保和木华黎两人皆为大帅心腹大将,这个谁都知道,还有许多人清楚,两个人也较着劲儿呢,论起往日战功,木华黎牢牢压住王胜保一头,这个自不待言。
而今到了草原,人家木华黎是胡人出身,为大帅出谋划策,很是得了大帅些赞赏,而之前一战,又是木华黎所率右翼先突破了敌人左翼大军,可以说是又压了王胜保一头,如今更是将追缴残敌的差事抢了过去。。。。。。。。
这么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是被压的十分难受了,才找上了他,李刑心里一松,只要不是军心不稳,那就都是小事儿。
不过想到这位以勇悍绝伦和脾气暴躁闻名于军中的王将军竟然动起了这样的小心思,如家里争宠的小妾似的,由不得李刑不笑。
王胜保这里却被他一笑给笑闹了,啪的一拍桌子,眼睛就已经瞪了起来。
李刑憋着笑,赶紧安抚,“王大哥勿恼,要这么一说,小弟到是有些想头,就是不知道王大哥愿不愿意听了。”
世家子这嘴上功夫,那就不用说了,一句话,就让王胜保怒火消了三分下去,虽然眼睛还瞪着,嘴上却已经说道:“你说,你小子若是说不清楚,可不怪老哥着恼啊。。。。。。。”
李刑也不跟他较这个劲儿,军中粗鲁汉子他见的多了,王胜保更是名声在外,你跟他翻脸,他比你翻的还快还狠,这都是些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若想成大事,这点心胸若是都没有,他趁早回去到自己祖父面前孝敬得了,还在这里打生打死干嘛?
李刑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周围,亲兵们早被王胜保赶了出去,不过他还是压低了声音道:“大帅的意思不好猜,但大帅带咱们北上草原,为的是什么,想来不用小弟多啰嗦了吧?”
王胜保点头,“这个大家伙儿都明白,大帅有意于西夏,带咱们北上草原,别看现在打的乃蛮人,估摸着过些时候,将乃蛮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就该剑指西北了。。。。。。”
“着啊。。。。。。。。”李刑一拍巴掌,“王大哥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怎么还说猜不透大帅的意思?”
王胜保无奈嘟囔,“这个老哥到是明白,但和乃蛮人打来打去的可就有些不妥了吧,我可是问了,乃蛮人可也不好惹,杀了这许多,等到乃蛮人回过劲儿来,还得接着杀,这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就算杀光了乃蛮人,咱们还能剩下多少人马,凭什么跟西夏人再去争锋?”
李刑沉吟了一下,这个恐怕军中没有哪个带兵官儿没有想过,只是不敢说出口,怕传到大帅耳朵里罢了,加之大帅在军中之威望已是牢不可破,许多人觉着,跟在大帅身后,就没有吃亏的时候,想那么多干嘛,这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这么想,估摸着连木华黎将军都是这么想的。
想王胜保,嘴上是这么说,但心底里,未尝不是和木华黎一个念头,只是为自己寻个借口罢了。
李刑琢磨着言辞,半晌才对已经有些不耐烦的王胜保道:“小弟也是瞎猜,说的不对的地方大哥可别见怪。。。。。。。”
“你说你的,我听我的,谁要是去找大帅告黑状,就不是祖宗养的。”
李刑咬着嘴唇,憋着笑,接着道:“咱们打仗,腹背受敌乃是大忌,大帅率部征乃蛮,我猜原因有二。”
“一来,可消我腹心之患,防其趁我征伐西夏之时,趁隙来犯。”
“二来,乃蛮部乃胡人大部,部众众多,若能使其驯服,为我所用,我大秦必可不费一兵一卒,便得西夏牧马之地,若成,大帅之功业,定将列于青史,为后世子孙所仰望,我等能附于翼尾,何其幸也。。。。。。。。。。”
王胜保要的其实就是这两句,顿时便是一拍桌子,“我说呢,之前大帅还说要杀他个片甲不留,后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