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些什么出来,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也跑了,让他满腔的怒气和震惊都憋在了心里,那个时候他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是不是昨晚喝的多了,还在做梦呢,过了半天才缓过神儿来,面对着空荡荡的堂屋,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时间什么雄心壮志,什么勾心斗角都好像离他那么的遥远,生出来的却是世事无常的感触。
终于强自镇定过来的他想了很多,他对聪明灵慧的杨倩儿确实仰慕非常的,不然也不会带着她出京,但仰慕归仰慕,开始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与这位相府大小姐的缘份最多也便是红颜知己的,不说他身为景王,早已经有了正妃,相府的小姐自然不会来给他作妾侍的,这在后周或是南唐可能不算什么问题,但这里是大秦,为了保持大秦尚武精神以及不使外戚势大专权,历代的皇家子孙娶的都是一些家事清白的低级将领的女儿,这是祖训,就连皇帝都要遵之无背的,何况他一个王爷?既然无缘,何不顺水推舟……面却总是憋着一股炙热的妒火……
也许正是看清了这一点,那位心机深沉的宰辅大人才能放心的让自己的孙女跟他走这一趟吧?一来是间接的表明了心迹,二来嘛,自己的外公和杨家却有通家之好的,让杨倩儿走上这一趟也是份所当为的。
思来想去,虽说帝王之家最是无情,利害干系才是他们所着重的。但他还是怎么也不相信在这偏远地巩义县竟然闹出这么一出儿来,那位杨相也没想到自己的孙女会在这里跟个小旅
幽会吧?还是就像那个小旅帅自己说的那般,只是个最后,脑子乱的好像千军万马在里面折腾一样,最终只好这么安慰自己了,最主要的还是他怎么也不相信一位相府的大小姐会这么轻易的看上一个武夫,年纪还这般小法儿……
但在这个时候,看到杨倩儿的这番作态。他心里再无怀疑,天啊,是不是巩义县这个地方邪性?怎么叫这位大小姐犯这种糊涂?满心地嫉妒之余,他已经开始想象着这位大小姐回去向自己爷爷哭着闹着要下嫁的情形了,出去一趟,自己把人家好好的大小姐的魂儿给扔在了巩义县,这要怎么个解释法儿?
不提李玄瑾这里百味杂陈,祭祖过后便是各家扫墓。这个时候的扫墓和现代只是象征性到墓前转悠一圈完事不同,铲除杂草,修缮坟茔,甚至还会召集人手更换墓前的石碑挡板,然后才摆上果品吃食。烧些冥钱了事。纷纷扰扰的连午饭大家也没吃。一直折腾到临近天黑,这才在村子前面的广场之上摆开流水席。把晚饭吃了。
不说这些祭祖地人们。就是李玄瑾等人这个时候也已经饿的前新帖了后背,李玄瑾到是经历过这些场合的。皇家祭祖扫墓比这要繁琐万倍,往往一次下来要两三天才能完事的,杨倩儿就不行了,到了最后,简直已经是有气无力的了,心里更是咬牙发誓,以后再也不凑这样地热闹了。
傍晚时分,一扫祭祖时地深沉肃穆,流水席摆开,整个村子立时欢腾一片,说家长里短地,高声谈笑的,交杯换盏地,小孩子则围着大人们撒欢地折腾,欢声笑语间,看上去生机勃勃的,这也是农忙之前最后地欢乐了,清明一过,春雨纷纷,家家也就没这么闲了,所以场面上也分外的热闹。
赵石这一桌除了李玄瑾三个,村老儿们也聚了过来,赵石一如既往的说话不多,但却是酒到杯干,不一会儿就已经喝跑了好几个,早晨的事情虽然有些不对头,但本就是个意外来的,他还以为那位大小姐总得解释一下吧,所以也混没在意李玄瑾眼底里复杂到了极处的目光,到很是理解杨倩儿不时射过来的恨恨目光的。
再说他的心思也不在这里,计划需要时时刻刻进行推敲,这样才能少犯下错-->>